沈瑞則是不放心壽哥與何泰之兩個的手藝;自己用另外一個烤爐給二人做示範。
結果壽哥與何泰之毛手毛腳的模樣;看的大家心驚膽顫;倒不是怕兩人糟蹋東西;而是怕他們燙著自己個。
沈瑞見狀;忙請沈全上前幫壽哥;毛遲上前幫何泰之;自己招呼了高文虎;最後大家一起動手起來。
壽哥與何泰之兩個卻不肯閒著;圍著大家;一會兒張羅灑鹽;一會兒張羅花椒粉;也忙活得熱鬧。
說起來;對於燒烤這件事;沈瑞也是“紙上談兵”。
他這“示範”都沒做好;何況其他新學者?
結果大家興奮了半天;烤出來的東西還是受熱不均勻;賣相委實不佳。幸而食材新鮮;肉類也醃製進鹽津;味道倒是不錯。
大家自己動手烤出來;挑剔就少了;覺得還美味。
等到烤好第二盤時;看著就有些樣子了。
到了第三盤時;沈瑞就叫挑揀起來;吩咐人分了一份;一份送到上房;一份送到玉姐處。
上房裡;四哥已經睡了。
三太太正陪著徐氏用午飯;見沈瑞送來吃食;不由笑道:“二哥還真是孝順……”
徐氏笑道:“吃食還是小事;二哥是真心疼玉姐呢……”
三太太好奇道:“又給玉姐打飾了?”
徐氏笑著搖搖頭;道:“早上隨全哥過來的毛家小哥;弟妹瞧著如何?”
三太太道:“身量不高;不過瞧著談吐;倒是個斯文守禮的孩子。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既是二哥的朋友;那定是錯不了……”
徐氏道:“那是翰林院毛狀元的長子;崑山人士;今年十六;尚未婚配。
三太太笑道:“這可不是頂好的女婿人選;這回大嫂也不用為玉姐的親事愁了。”
徐氏笑著點頭;心中卻也沒有十分把握。
論起家世來;兩家做得親事。即便毛澄是狀元;前程似錦;可家裡是匠籍;祖上無功名;並不算什麼高門。玉姐雖是嗣女;卻是大老爺的親侄女;嫁過去算不得高攀狀元門第。
沒有女方上門提親的道理。
可這樣好的女婿人選;錯過了就不好找了。
花園中;一片狼藉;大家吃了個肚圓。
沈瑞倒是沒有撐著;不過見壽哥與何泰之兩個腆著肚子;也怕兩人吃多了肉積食不克化;就帶著大家投壺。
說起來;沈家也有小校場;就在中路一個跨院;裡面也有靶子、石墩子之類的東西。這是去年沈珏他們隨三老爺讀書時;大老爺叫人收拾出來的;讓他們在讀書的同時;也鍛鍊鍛鍊身子骨。
不過想著壽哥逞強好勝的性子;沈瑞可不敢將人往那邊領。
若是壽哥非要拉一石弓;傷了胳膊;說不得宮裡那位就要將自己列入黑名單。要不是想要讓大家在最短的時間內彼此相熟起來;就是這頓飯沈瑞也不會安排的這麼出格。
既知曉壽哥是個愛玩的;最好的抱大腿方法就是跟著一起玩。
消了一會兒食;沈全與毛遲先走了。
半月才休一日;他們還有其他安排。
在走之前;沈全將沈瑞拉到一旁;小聲道:“大伯孃讓你敗火;是為你好。你才十四;可不好過早接觸房事;要不傷身……等過兩年;大伯孃肯定會有安排;你彆著急……”
沈瑞聞言;哭笑不得;訕笑兩聲;道:“我曉得了;不用三哥勸我;我一點也不急……”
沈全只當他臊了;拍著他的肩道:“都是男人;有甚不好意思開口?長大了都曉得想女人;又不是過錯?你不同我說;還能同誰說去?”
聽沈全提及這個;沈瑞倒是有些好奇。
他對冬喜並無男女之情;不過是意淫過兩回;都有些捨不得冬喜嫁人;沈全那個屋裡人;可服侍他小兩年;難道真捨得放出去?
“三哥的屋子人真要在成親前打了去?到底是服侍了三哥一場?”沈瑞帶了幾分好奇道。
沈全聞言;面上添了幾分不自在。
沈瑞見狀;不由後悔;忙道:“我多嘴了”
郭氏立下這樣的規矩;對於五房的兒媳婦們是好事;對於家宅安定也有益處。總是聽到旁人家婆媳紛爭;就是四房當年婆媳也是一場官司;可五房那裡;婆媳卻不見齷蹉;相處得親親熱熱的;真要說起來;同郭氏對媳婦們的維護也不無關係。
只是人心肉長;男人對於自己的女人難免憐惜。沈全未必就捨得將屋子裡放出去;自己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