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還有次補考;也不是隻有參加歲科考試一條路。”
喬永善猶豫了一下道:“全三哥不是比我們都要年長麼?這明年才參加院試;他家裡沒覺得他晚?”
沈珏道:“晚麼?他們家大族兄當年早些;二族兄好像也都是二十來歲過的院試。”
不僅喬永善暗暗鬆了一口;連喬永德心中也安定幾分。
實在是知曉的沈家人太過妖孽;沈珞當年十四歲過院試;十六歲中舉;沈瑞十四歲過院試;沈家大老爺、二老爺當年也都是少年秀才、舉人;沈家的狀元公是弱冠之年中進士。
就是沈琰、沈兄弟兩個;雖不是沈氏族人;可沾了個“沈”字;也都是不俗;一個二十歲中舉;一個十六歲過院試。往上論起來;已故祖父生員;已故父親舉人;也是拿得出手的書香子弟。
即便性子高傲的喬永德;想到沈家人時;也隱隱地自慚形愧。
實際上;十六歲能成為童生;還算是體面;不過是與沈家對比之下;相差太多;且兩兄弟之前將目標定的太高;才使得堂兄弟兩個失了平常心。
廳上氣氛的微妙變化;沈瑞有些察覺;微微挑了挑嘴角。
喬永德年長一歲;學會剋制;不錯不錯。
畢竟是親戚家;要是喬永德撕還是擺出熊孩子嘴臉;連面上情都不願維持;那沈瑞也不會受著。那樣的話;說不得會讓沈珏為難。
姑太太回門;沈瑞又是過來送謝禮;還有沈珏這個便宜“外甥”過來;喬家這邊自然留飯。中午準備了豐厚席面;只是因孝期的緣故;沒有上酒。
內宅不必說;幾位太太心中再是不樂意;也只能捏著鼻子好生哄著喬氏。
患難見人心;不管分不分家;沈家這個靠山可不能丟了。
前院這裡;喬大老爺沒有出面;喬二老爺出去應酬去了;喬三老爺倒是出來;帶著兩個子侄怕陪沈瑞兄弟用飯。
客院;北房。
白氏輾轉一夜;沒有睡好;精神就有些不足;只是想著客中;保不齊喬家幾位太太有請;就早早起了。
至於客居不安之事;沈琰倒是安撫了她一頓;只說是找個合適的書院後;會就近賃房而居;搬出喬家。
白氏的心事去了一半;總算覺得鬆快許多。她拿了自己的飾匣子;在裡面挑揀了一番。
昨日到喬家;因喬三老爺夫婦苦祭傷心;加上旅途勞乏;喬家並未舉行接風宴。
白氏母子;除了喬大老爺夫婦、喬二老爺夫婦之外;在京的其他的小輩都沒有正式相見;到時候少不得要預備表禮。
在來京途中;白氏就跟喬家的婆子打聽清楚了各房頭的人口;心中有數。
東西都準備好;白氏自己也拾掇得清清爽爽;可直到中午;婆子們送來席面;卻也沒有提主家相互請給他們母子接風之事。
怠慢到這個地步;白氏只覺得心口疼的厲害;可當著兒子的面;她卻一個字都不敢說;怕說了使得兒子傷心。
沈琰倒是沒有多想;他之所以沒有現下就出去找房子;就是想著喬三老爺剛回京;總要忙上幾日;自家就不去搗亂了。
至於沈;想著早上無意在書房外頭聽到的那一耳朵;對於喬家今日沒個正經主人待客便也以為曉得內情。
雖是滿心好奇喬家幾位老爺的紛爭後續;可因沈琰教導在前;沈就也熄了八卦之心;一家三口用了飯後;就自覺地讀書去了。
雖說他如今算是遊歷在京;並不打算參加下一科的鄉試;可如此一來;五年後那一科自然是更要有把握一些才好。
沈不再是昔日那個在乎祖宗姓氏、滿心怨憤的魯莽少年;而是曉得功名仕途的重要。
松江沈氏的跡;源自於祖宗沈度、沈粲兄弟雙學士;沈家二房如今在沈家九房中獨佔鰲頭;源自於二房已故三太爺與兩位老爺父子三進士。
身為旁枝的沈理;早年連吃飯都要族親接濟;一朝成為狀元;就能娶高門之女;入翰林為官。
看著兄弟如此勤奮自覺;沈琰的臉上滿是欣慰。
少年喪父;沈琰亦父亦兄的地兄弟教導大;原還怕他性子倔、死鑽牛角尖、偏了性情;如今看著他周身陰鬱散盡;性子也越開朗;沈琰也是深深地鬆了一口氣。
不過科舉功名;都是以後的事;眼前卻是要好生規劃京中生活。
他們母子三人離開松江時;家底積蓄就用的差不多;還是得了董夫子饋贈;在南京時才得以安頓下來。
不過銀錢有數;沈要上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