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安歌兒起來時候,下樓,小叔已經坐在樓下看檔案。
他穿著亞曼尼黑色西裝,白襯衫,禁慾清冷,神色看不出一點異樣。
安歌兒揉揉眼睛,果然還是如此。
昨夜瘋狂的人,對她禽獸的人,和眼前這個禁慾氣息滿滿的他,完全不搭邊,光看他現在的這般模樣,她是無論如何都想象不到,他那什麼起來,居然……
可是卻的確是他對自己做出了那些事。
坐在桌子上吃飯,阿東從小叔手裡接過一份檔案,瞅了她一眼,隨口一問,“小小姐,天氣這麼熱,你衣服還護著脖子做什麼?不怕起痱子啊。”
安歌兒一聽,小臉瞬間變得有些異樣,耳根悄然染上一抹薄薄的紅。
脖頸往襯衫裡下意識的縮了縮,沒辦法,她是無法去穿露脖子了衣服了,上面都是一個個瑰紅色的曖-昧吻痕,那些要她怎麼辦?
“咳,不熱。”
安歌兒低頭吃飯,眼神躲閃著說著。
薄衍的視線從檔案裡抬起,修長的眼眸停留在她泛紅的耳根上,唇角不覺微勾。
“是嗎,我到是覺得夠熱的。”阿東天真的看了一眼外面蔚藍的天和烈日,撇撇嘴皺眉。
安歌兒更尷尬了。
氣氛莫名有些曖-昧,安歌兒似突然間想到了什麼東西似得,便有意無意想打破這種沉悶,於是一邊喝牛奶,一邊問,“對了,小叔,我想問你個事。”
“什麼?”
薄衍聲音依舊清淡,卻暗含情深。
“那個,就是我很好奇,你房間裡床頭上掛了一個框,那是裱了一個白布?還有暗紅的顏色,那是什麼,是血嗎?是誰的,小叔你以前受過傷嗎?”
安歌兒一口氣接連問了好幾個問題。
“噗——!”
阿東剛喝的一口水,在安歌兒的問題過後,驀的噴出。
安歌兒詫異的看著他,卻見阿東一把拿起檔案,腳下如風,“老,老大小姐我先走了。”
……
阿東幾乎是頭也不回的出了別墅,微微喘息著,被打溼的額頭都快無語成汗。
乖乖的。
小姐竟然問了老大什麼問題?
那一個白布?
暗紅的血?
他沒搞錯吧,在之前的某一天裡,他似乎是對那個東西有著一眼的印象。
他心底大概知道那是什麼。
卻沒想到被老大裱了起來。
那不正是小小姐被下藥,被老大……的,那一夜?
然而就在剛剛,她竟然親口問了老大那個問題,問牆上掛著的是什麼。
……
阿東一個俊朗的歐巴,果斷臉紅了。
別墅裡。
安歌兒不傻,看見阿東那反應,她突然一瞬間明白,那根本不是她所想的那般簡單。
可那東西,究竟會是什麼東西?
從哪裡來的血?
“小叔,阿東他……?”
“沒事,吃飯吧。”薄衍說著,眼眸閃了閃,遲疑了下,道,“以前的確受過傷,卻不是自己,而是讓另外一個人,所以留了下來,作為記憶的珍藏。”
安歌兒怔了一下,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哦,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