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戶房,由戶房登基造冊,若能藉此查到大概範圍,湯媛這心裡多少也就有了底。
但宮女的乾爹除了太監不作他想,縱然這位掌寢再得寵,王爺也不大可能有時間抽空去管一個太監,是以湯娘子先向下面人求助確實合情合理。順娘瞭然的笑了笑,“敢問令尊高姓大名?”
“不敢當。乾爹姓陸名小六,今年六十有七,體型瘦弱,有點駝背。”湯媛將情況細細交代。
陸小六有恩於她,還把她當自己的孩子,既送玉齋又送人,卻不求任何回報,湯媛於心難安,再思及他的身體狀況就更是難以入眠。
她不求別的,只想找到乾爹,跟他好好商量,不如留在京師養老,她會把他當親爹孝敬的。
卻不知她心心念唸的乾爹此刻正躺在一處高大的深宅中,雙眼被黑布矇住,氣息微弱,如果不仔細瞅,說不定還以為是個死人,他的雙手雙腳插.滿銀針,每一根都極為陰險的封住特殊穴位。
賀維左邊嘴角微挑,將一張薄薄的紙樣物件敷在自己臉上,對鏡調整片刻,鏡子裡那張過於醒目的昳麗面容眨眼就變成一個面目普通的少年,不是醜,是普通,令人難生印象。
他低頭咳嗽一聲,掏出一粒乳白色散發著薄荷味的藥丸吞服。
“陸小六,我這就去會會你心愛的徒弟,聽說他已經娶妻生子,嘖嘖嘖,我的屬下最喜歡年紀小的漂亮小女人。”
仔細辨聽,賀維用的並非原聲,聽起來沙啞難辨。
一動不動的陸小六總算有了反應,手腕抖了抖,面部依然僵硬。
賀維冷笑一聲,大步而去,身後兩個黑衣死士寸步不離。他穿過密室,推開暗門,直接跨入一間正常的寢臥,那兩名死士對他欠了欠身,依次退下。
寢臥的床上蜷縮著一名面色蒼白渾身發抖的少女,雙手雙腳皆被綁的結結實實,只能睜大無助的雙眼望著陌生的男子,她痛哭流涕,“放了我吧……求求你放了我……要多少錢我都給……”
賀維微笑,俯身打量她片刻,用匕首挑開女孩緋色的薄衫。少女淚如雨下,幾乎要暈過去,“不要,不要啊,我還是姑娘家,求求你不要傷害我……”
他對那孱弱羔羊的哀求視若無睹,垂首用力噙住她的脖頸,少女尖叫一聲,鬼啊!!
須臾,賀維厭惡的吐出口中鮮血,“這味道,真噁心。”
只有處子的鮮血才是大補,這種早已失身的委實噁心。賀維起身揮手掃落案上的瓷瓶,下人被巨大的聲響驚動,連滾帶爬跪在門外詢問主上有何吩咐?
“把這賤貨處理掉。”賀維擦了擦嘴角的血,“再把找了這麼一個賤貨給我的人……也處理了。”
他嚼了兩口茶葉,重新漱口。
且說湯媛那邊終於等來了順孃的訊息。
順娘很遺憾的告訴她,“最近一個月根本就沒有陸小六的戶牒。”
也就是俞州城沒有這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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