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懇懇的剪月季花。
“我送你的耳墜不會又賣了吧,為何沒戴?”他問。
男人送女人衣裳首飾本就是為了自己欣賞,她不打扮,他欣賞什麼?
就知道他會查。湯媛除非要錢不要命才敢再賣一次。打量他心情還不錯的樣子,她決定順毛摸一摸這頭驢,“殿下賞的東西怎麼能賣,奴婢每天供著都來不及,不戴是因為怕弄丟。這個,就像奴婢的生命一樣重要。”
“恐怕你是怕弄丟了我找你算賬?”賀綸果然被摸.爽了,微微俯身,笑道,“你戴吧,丟了我再送你一副。”
大哥,您不會是耳墜批發商吧?湯媛乾巴巴陪笑兩聲,“殿下真闊氣。”
你才知道嗎?如果你聽我的話,你要什麼我都給你。賀綸唇角微揚,打量周圍沒什麼人,親了她耳垂一口,“你會想我嗎?其實我可以天天來看你。”
敬謝不敏。湯媛連忙拉開與他的距離,一臉關切道,“殿下小心,奴婢手裡還有小剪刀,不能靠這麼近,奴婢可不想腦袋搬家。”
她誇張的揮舞幾下,恨不能跳進月季花叢。
賀綸直起身體,目光微冷。
“賀緘要過你嗎?”他似笑非笑道,彷彿在問你今天吃過了沒?
在寢殿躲了那麼久,脖子上的紅痕連老六都發現了,誰信他們沒做。
賀緘要過我?湯媛反應了足足三秒才悟出賀綸的意思,心下鄙夷,你以為誰都像你那麼無恥,仗勢欺人?沒得髒了三殿下的清譽。她莞爾一笑,“殿下慎言,奴婢的清.白雖然不足掛齒,您想怎麼說都行,可是三殿下同您一樣矜貴,他沒做過的事奴婢不會賴他。”
女孩的聲音很溫柔,垂著眼睛,彷彿所有注意力都在那一束鵝黃色的花瓣上。
“那你們在寢殿裡做過什麼,只是啃了啃脖子?”賀綸直言不諱。
饒是臉皮再厚,被個男人當面如此問,湯媛的臉頰也火辣辣的燒起來。
那只是一次意外。
但他最終沒有傷害她。
現在回想起來,滿滿都是他的溫柔和包容。
而且,被心愛的人親吻,心口即使疼痛,身體也是酥醉的。
湯媛慢吞吞扯下一片葉子,在賀綸將要不耐煩之前回答,“奴婢從前喜歡三殿下這件事您不是早就知曉,那只是跟心愛的人在一起發生了一次不理智的行為。不過奴婢現在已經不再喜歡他。”
既然他這麼問,肯定是查了那件事,那她必然要給他一個滿意的答覆。男人總是渴望佔據許多許多女人,卻又要求女人忠貞於他。
想必這句“不喜歡他”應該能滿足賀綸的自尊心。也能讓他少找賀緘一點麻煩。
“你很怕我傷害他對不對?”賀綸偏頭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