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和靈襄正圍著那一十三塊墓碑觀瞧。
此時被鎮壓在墓碑之內的星辰兜因為被洞府禁制阻隔了天山老祖的念頭,沒了天山老祖的隔空催使,是以已經安撫下來,不再掙扎。靜靜地在鐵碑冥器之中虛虛漂浮。
袁飛一拍這一套鐵碑,這一套鐵碑冥器便即在1空中拼合起來,最後一十三塊鐵碑便即拼合成為一塊墓碑,這墓碑略微震顫,隨即噴出一道光氣,星辰兜便即從中飛了出來。
這星辰兜乃是一件天寶,袁飛自己都差點折在裡面,若不是他身具兩具肉身的話,現在早就變成個渾渾噩噩不知自我是誰的軀殼了,是以即便一直都各種法寶不怎麼上心的袁飛都對這星辰兜極為重視。
眼見這星辰兜被噴吐出來,袁飛心中一喜,先將那一做墓碑冥器收了,隨即便想要將這寶貝招入手中,仔細觀摩之時,那星辰兜不知道突然又發了什麼瘋,竟然再次嗡鳴起來,一道沖天的酒氣憑空從那星辰兜袋口之內的一片星海之中爆射出來,這酒氣之中還傳來一聲大吼:“泰山老兒,憑你的那些伎倆想困住你家酒三爺還嫌不夠看,去叫你家天山老兒親自出手還差不多……”
不用問,正是酒瘋子酒三爺,酒三爺被關在星辰兜之中便即一刻不休的掙扎,但是他一直都被泰山老祖運使星辰兜壓制著。
後來酒三爺實在是疲乏了便即稍事休息恢復氣力,結果他還未曾回氣過來,整座星辰便因天山老祖隔空催使而狂震起來天山老祖雖然遠隔數萬裡催使此寶,但卻也比泰山老祖要強橫許多倍,星辰兜之內的星辰雷力一道道好似打鼓一般的劈下,險些將他活劈成百十塊,也就是他乃是自行證道來到這一界的修士,元嬰身軀堅硬無比,這才勉強挺了下來,後來星辰兜重新被袁飛鎮壓,他便得了一口緩氣的機會,隨後酒三爺也見識到了這星辰兜的真正威能,再也不敢自大,將壓箱底的本事施展出來,鼓足了氣力想要衝出這星辰兜,沒想到星辰兜竟然被他一衝即破,一下便從中衝了出來,酒三爺大喜之下,是以便有了方才那般言語。
按照酒三爺原本的打算乃是說完場面話之後便一刻不停地逃遁而走,並且也在腹中想好了七八種被阻之後的變化之道,但卻沒想到物是人非,眼前的人物已經換了別人,是以話語說到半路,猛然發現自己面前的並非是那面相醜陋的泰山老祖,而是一個面目陌生之人,不過憑著酒三爺的本事只是一眼便看出來袁飛就是賈仁,那張黃臉原是偽裝,不由得一愣,後面的許多好聽又撐場面的話語便即說不下去了。自然原本的夾著尾巴逃走的念頭也一併打消。
這酒三爺看起來醉醺醺的其實也是個極懂變通的主,馬上哈哈一笑,包裹著他的一身凜冽酒氣在腳下凝聚成一道浪頭,酒三爺便腳踏在酒浪,瀟灑萬端,熟稔又親熱的道:“賈小子,難不成是你放我出來的?那泰山老兒那裡去了?”酒三爺一邊說一邊環顧四周,見到了喪柩等人,不過他卻並未太過在意,在他看來喪柩等人都是些不入流的修士,他的目光最多就在地藏的光頭上轉了一圈,臉上略微露出一絲詫異,畢竟地藏的修為乃是菩薩之境,不過地藏修為雖高,但卻沒有信仰之力支撐,是以看起來不過是外強中乾罷了,是以酒三爺也並未如何在意。
袁飛微微皺眉,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這酒三爺上來便如此親近,好似大家乃是哥們兒一般,袁飛還真就不好立馬下手對付他,況且這酒三爺雖然一路呱噪,卻也算不上有什麼大惡,袁飛又已經收了泰山老祖這麼一個入滅修士,他雖有煎炒烹炸萬般手段,但究竟怎麼將其慢慢研磨消化還沒有頭緒。
這酒三爺又和泰山老祖不同,他乃是自行證道之輩,肉身堅硬,萬難殺死,他手頭上僅有的一套鐵碑冥器又被用來鎮壓泰山老祖了,手頭上實在沒有趁手的能夠鎮壓這酒三爺的冥器,是以袁飛此時便不想過深的去招惹這個不知底細的酒三爺,只要酒三爺識趣,袁飛便也不想對他在下什麼手了,大家各走各的也算是一場緣分。
此時申屠陌從自己在洞府之中的房間之內趕了出來,他最近感覺一身修為竟然有退步的趨勢,是以不敢稍有懈怠,方才一直都在修煉,噴吐一身魔氣,所以出來的略微晚了些。
申屠陌因為修為不進反退心情正差,一邊走一邊將鼻子抽動個不休,眼見著酒三爺騷包得腳踏酒浪,這將爺便即虎眼一瞪喝道:“兀那招搖的浪貨,什麼酒味道這般誘人?竟然被你平白糟蹋了踏在腳下?”
酒三爺聽聞此言,雙眉不由得一揚,朝著申屠陌望去,隨即上下打量了申屠陌一番,雙目不由得一亮。
酒三爺心中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