壘的大殿,殿上刻著大雄寶殿四個大字,蒼勁有力暗含一股無比的霸道之意。大雄寶殿內中供奉著的自然便是藥師佛的金身法相。
按理說一般的佛寺之中此處是應該常年有和尚值守香火的,但此時以袁飛的眼識耳識觀來,內中似乎空空蕩蕩冷冷清清並無一人。
袁飛不由得有些意外,雖然左側依舊隱隱然有誦經之聲傳來,但袁飛還是決定舉步先去大雄寶殿之中一觀。
那段長道全是黃土鋪路,被蹋得十分堅實,即便是風吹過也不會帶起半個土星。
長道兩側空空蕩蕩雖然地面皆是土的,卻連半根草葉都生不出來,和慈航佛寺之外萬里草原相比顯得此處便像是一處死地一般。
袁飛來到大雄寶殿之前,方要邁步進入其中卻不由一愣,原本在他的眼識耳識之中此處並無一個僧人,哪知他來到近前,這大雄寶殿之中竟然坐滿了正在持經誦典的和尚,誦佛之聲喧天一般。
並且這些和尚無一例外的身上穿的都實在不怎麼樣,雖然比那衣衫襤褸的瘋和尚好些但也實在好不上多少。而且這群和尚也都一個個餓死鬼般的摸樣,面黃肌瘦瘦骨嶙峋。
袁飛此時似乎明白了,其他佛寺的僧人一個個油光滿面僧袍華麗乃是因為有無數善信供奉香火錢,而這慈航佛寺地處極偏,又哪裡來的善信供奉?是以才一個個如此這般的摸樣。
袁飛不由得心中唏噓,不拘是和尚還是修士終是些個凡人,離了錢財糧食便是眼前這般衣衫襤褸的餓死鬼模樣。
袁飛踏足步入大雄寶殿之中,那些僧人仿若未知,依舊口中不停地誦著經文。
袁飛知道這其中的規矩,是以靜靜矗立一旁等候,雙眼開始在整個大殿之中游走,殿中裝飾全無半點,因為整個大殿之內皆是土造,即便是布匹之物也不見分毫,就是那些鼎爐燭臺也是土造,更不用說金銀裝飾了,大殿正中供奉的自然是藥師佛的法相金身,一般的大雄寶殿之內除了藥師佛的金身之外,還會在其左右供立護法僧人或者各種菩薩,但這座大殿之中卻只供奉藥師佛一尊佛像,袁飛心中暗暗奇怪,因為不光這大雄寶殿於眾不同,就是整個慈航佛寺都於其他佛寺大大不同,似乎這慈航佛寺僅僅供奉藥師佛的金身,除此之外再不供奉任何菩薩羅漢。
佛家唯一真佛自然只有藥師琉璃光如來佛,但卻也供奉無數修佛之後踏入佛國的菩薩、金剛、羅漢,這些都算是佛家先賢,一般的佛寺都會供奉自家佛寺之中踏入佛國的佛徒,佛徒踏入佛國之時便會得到在佛國一界的封號,或為菩薩或為羅漢等等,佛寺便以此為其鑄造金身法相,使其也能享受香火信仰供奉。當然有些佛寺也會供奉其他佛寺之中踏入佛國的修士,尤其是那些最早步入佛國的佛徒們更是寺寺皆拜。
難道這慈航佛寺歷史太淺?還沒有佛徒登上佛國?袁飛並不細想此事,只是將這道疑問存在心中。因為他還有個更大的疑問,那就是這尊藥師佛的金身法相總是給他一種怪異的感覺,似乎隨時都要將半眯的雙目睜開站起來一般,這可絕對不是雕塑之人技藝高超所致,而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是一種使得袁飛整個人都要被壓迫得動都不能動的感覺。
小半個時辰之後,殿中悠揚的鐘聲響起,一眾僧人這才結束誦經,齊齊扭頭朝著袁飛看來。
第四百零四章 佛氣沛然
袁飛此時並未收起腦後的四道光輪,是以一眾僧人一看便知袁飛乃是開了四識的和尚。
按常理來說開啟四識的修為在修行最是艱苦的佛家之中已經是中等修為,在數量龐大的佛徒之中已經是鳳毛麟角般的人物了,一般僧人見到四識高僧就好比尋常百姓見到帝王將相一般,那是絕對不敢怠慢的。
但在這大殿之上袁飛突然覺得自己的四識修為似乎並不被這些面容枯槁的僧人放在眼中,這使得袁飛微一皺眉隨後便將腦後四道光輪收了起來。
此時大殿之上盤坐的眾僧人其中之一站起身來,緩步來到袁飛近前輕喧了聲佛號後,稽首問道:“請問這位師兄法諱,來慈航佛寺有何事由?”
袁飛早就準備了一番答詞,同樣稽首一禮隨後道:“小僧淨禪,一直在普渡佛寺之內修行,因為月前普渡佛寺被五道尊門和魔教所襲化為白土平地,是以一直在野外四處修行,在流離失所之間偶然得到普賢菩薩傳下的法諭,是以急忙趕來傳諭。”
那僧人一愣,普賢菩薩的法諭?這可絕非小事,他們這慈航佛寺雖然有些名堂,但是面對菩薩隔界傳來的法諭還是不敢怠慢的。
大雄寶殿之上的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