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愛付出一切,然而,我們一無所得,唯一使我們得到的,只是一場殘酷的夢……”她輕輕一咬銀牙,忍住了心中悲痛,又道:“幾十年後,我們都將蒼老,當我們老時,能回意這段不平凡的…往事,也該感到安慰了。”
話聲悽絕哀豔,聞之令人悲極淚下——
夏江怪聲道:“是的,再過幾十年後,我們都老了……”
許素珍幽幽道:“江哥,我會像從前那樣愛你……直到我生命終結!”
“但我們無法忘記我們所損失的!”
“是的……我們忘不了,也抹不去!”
她破涕而笑,問道:“江哥,你一向在外很好吧?”
“還好。”
“你跟一個女人結過婚?”
“是的,可是她又走了。”
“為什麼?”
夏江心頭一震,他駭然地望了許素珍一眼,悲從中來,他如何能從將自己不能人道的事告訴她?
是的,他不能夠!
他苦笑了一下,說道:“不為什麼,因為我們難於白頭偕老。”
“另外還有別的女人?”
夏江搖了搖頭,道:“沒有,我不敢再去愛任何一個女人!”
“因為想我,我令你傷心?”
“或許是的……”
許素珍芳心一酸,愴然道:“江哥,你可以再找一個愛你的女人結婚。”
“我不能夠……是的,我不能夠,同時,別的女人不會像你那樣愛我。”
“江哥,自恨你我無緣,但願來世……江哥……”
夏江愴然道:“珍妹,我要走了……當我暇時,我會再來看你。”
話落,一轉身,向門外走去。
許素珍乍聞夏江此去,心裡大慟,叫道:“江哥!”
夏江轉身望去,但見許素珍珠淚驟現雙頰,明眸射出兩道淒涼暗淡地神情,夏江不忍再看下去,移開了目光,問道:“珍妹,還有什麼事麼?”
許素珍幽幽道:“江哥,你真的會來?”
“會的,當我有空時,我一定會來。”
許素珍呼喊了一聲“江哥……”她突然投在夏江的懷 裡,歇斯底里地說道:“江哥,再抱我一次—一江哥……就這一次—一”
夏江摟緊了她的嬌驅……像剛才一樣,他吻她,瘋狂地摟著……口裡說道:“珍妹,此後朝朝暮暮,我不能忘記你!”
“江哥我何當不是!”
夢雖難償情常在,
生生死死兩相意,
碧海情天綿綿恨,
奈是花落再逢君!”
夏江悲極淚下,他輕輕地推開了許素珍,道:“珍妹,我會把騙你貞*的那個賈東民處死,替你報仇!珍妹,我走了,請你珍重!”
話落,他近門口,伸手推開了房門,突然——
夏江“啊”的一聲驚叫,臉色驟然大變,蹬蹬退了兩步,許素珍目光一掃,也不由得啊的驚叫出口!
——門外,不知什麼時候,站著是許素珍的丈夫陳福!
夏江與許素珍這一驚真是非同小可,兩個人的眼睛睜得像銅鈴一般,注視著陳福!
夏江的全身,起了顫抖,好像接受了死刑的宣判一樣!
他們做夢也想不到,陳福會站在門外,而令他們毫無所覺!
那慈祥笑容,像一支利劍般刺著他們兩個人,他們怎麼能對這慈祥的老人,做出對不起他的事!
陳福進了房間,看著夏江,含笑道:“夏少俠,恕老夫打擾你了!”
夏江良心受到了指責,顫聲道:“老丈……”
陳福笑了笑,道:“夏少俠,是不是我來得太唐突,令你不安?”他慈祥地笑了笑,又道:“素珍,你怎麼不弄東西招待夏少俠?”
許素珍內疚地道:“陳爺,我……”她本想把“對不起你’這四個字說出口,可是話到口裡,又被她嚥了回去!
陳福道:“夏少俠請不必怪!”
夏江不相信這個慈祥的老者,沒有聽見他們兩個的話,他為什麼不當面說?
夏江真是坐立難安,吶吶道:“老丈……我應該走了!”
“走什麼,吃了東西再走不遲!”
“不不,我應該走了,我已經……”
陳福笑了笑,道:“夏少俠既然勢在必走,素珍,你就送他出門口!”
許素珍與夏江心頭一怔,許素珍叫道:“陳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