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抬了大盆熱水過來給他擦身,二個丫環過來要幫忙的都被她支回去了,她自己的相公要自己伺侯。凌越山喝了藥又沉沉的睡了過去,藥裡有安神的成分,所以他一覺睡到大天亮,再睜眼時精神已經好多了。然後他發現他媳婦兒很勤勞的在收拾屋子,看他醒了,趕緊用預備好的熱水給他擦了臉,又忙叨了一圈,想了想,回來糾著手指小聲的問:“你,要不要方便?”
凌越山一愣,嗯,要是要的,不過,靠她嗎?他忽然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她看看他表情,然後咚咚咚的跑到側屋裡,拿了個夜桶出來,搬在床邊,臉紅的快滴了血,伸手去扶他。他有些扭捏:“要不,你去找個小廝來……”
水若雲伸出去的手頓了頓,覺得難過起來:“你覺得我照顧不來?我可以的。再說了,這麼私己的事,我不比旁的人好嗎?”
凌越山看看她,想想,覺得又甜又歡喜,也就坦然的把胳膊伸給她,在她的幫助下坐了起來。雖然水若雲說幫他方便,實際上解了褲子後她就一直閉了眼,只讓他靠著扶穩了,凌越山暗笑不已,又震的傷口發疼,還不敢喊痛。
水若雲等他完了事,扶上了床,又跑前跑後收拾好,拿了水讓他瀨過口,喂早飯。凌越山這輩子長這麼大,沒人喂他吃過飯,他一邊吃一邊想笑,心裡又有些堵,因為水若雲喂的很認真,那模樣看在他眼裡真是覺得江湖無敵排行第一名的可愛,但這份認真的可愛沉甸甸的,如果不是他太自負,怎麼會讓她這樣擔驚受怕操勞辛苦?一想到這個,他又覺得堵得慌。
吃好了早飯,正好大夫過來了,讓他喝了藥,然後就是拆繃帶上新藥。這次水若雲沒有按凌越山要求的離開,她甚至主動搭把手幫忙。傷口露出來的時候她明顯的抖了一下,臉色比他的還難看,她咬著牙,努力剋制著不把目光從那傷口上移開。凌越山才沒管他的傷,傷口再大,也不過是皮外傷,流了血痛個幾天結個疤就差不多了。他只顧盯著她看,眼睛下面有青黑的印子,昨天應該沒有睡好,他想了想,對她昨晚上下床沒什麼印象,那藥真是讓他睡的太沉了,沒能陪她說上幾句,不知她那小腦袋瓜子又會胡思亂想什麼。
凌越山總覺得哪裡不對勁,真他爺爺的,他怎麼就這麼沒腦子中招了,中招也就罷了,怎麼就砍胸膛上了,這下不能抱抱她哄她撒嬌了,甚至他原本還打著主意,她歇了二天,該不疼了,花神祭典這麼熱鬧氣氛也好,是再度良宵的好日子,可沒想是自己倒下了,這下良宵是去見了冤大頭鬼了。他也沒了好日子過,再惹得若若傷心的哇哇哭,他可不得心疼死。等等,他知道哪裡不對勁了,她沒有哭。
沒等他細琢磨呢,宗潛月和宗氏幾個兄長姐姐的過來看他了,凌越山翻了翻白眼,天老爺,要是沒搞錯的話,他應該是個有傷在身的貴客,那是不是應該享有靜養的特權,不用應酬這個應酬那個的。宗潛月看他那副嘴臉,就知道他心裡想什麼,遂道:“就過來看看你如何了,我們很識相,一會就走。”
這幾姐弟的,還真是看看,沒怎麼說話,只是拉著大夫問了幾句,想來事先宗潛月有打過招呼了。凌越山也不管這些,看著水若雲在屋裡轉悠的背影,她出了去,他才問道:“那老賊物跑了,你什麼打算?”
宗潛月道:“這段山外面有些不太平,鄰近的幾個鎮都有發現羅豔門的蹤跡,那本《女兒經》就出自他們,大仙在奉香閣藏的另一本書叫《焚陽五絕功》,是這個羅豔門的密技,是至陰至毒的邪功,用採陰補陽之道迅速提升功力,甚至駐顏不老,那《女兒經》是細解女體之秘和些御女之術,配合起焚陽五絕功就是他們的採陰邪毒之法。”
凌越山想起他瞧見那大仙時果然是有二本書一起對應著看。宗潛月又道:“當時你給我那書,我就在想大仙不至於為一本普通女淫書冊犯上族內大忌,就進一步查了查,他的大弟子也牽涉其中。大仙練此功幾年,因他是純陽之體,一直沒有開禁,所以已有些走火入魔,而一旦開禁,就魔功有成。”
“難怪他突然變得這麼利害。”凌越山想著之前見過那大仙,並不覺得他有這麼深厚內力,原來如此。
“他現在逃無蹤跡,但一定跟羅豔門有所勾搭。我們且再詳查一陣。”兩個人又聊了幾句,在凌越山很明顯的暗示下,宗家幾口人終於離開了。
這一日無事,凌越山頂著傷痛,著實是過了一把重傷病號大爺的癮,小婢女水若雲是床前床尾盡心盡力的伺候著。這可把凌小俠給憋屈壞了,因為他那個甜甜的俏俏的可愛的嬌嬌的若若沒了,眼前這個被調了包的,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