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該。
水仲楚在外邊行走一天,心裡酸澀難忍,他可以不在乎楚盈是否完璧,但卻不得不在乎她現在臉上的幸福笑顏。他甚至沒有發脾氣的權力,他之前與她,甚至連喜愛都沒有說過。如今他傷心難過,卻是自作自受。
水若雲看著兄長強打的精神,心裡甚是心疼,卻對此情況也無力為力,只抱著兄長默默的掉了淚珠子。
凌越山看不下去,把她給抓了回來。哄她道:“好若若,你也抱抱我吧,我今天也受情傷了。”
“呸,你有什麼情傷。”
“有啊,小爺我的媳婦兒,今天買糖葫蘆沒把我算進去,然後還抱了她的好姐妹,還抱了她的哥哥,明明說好了今後只抱我的,說話不算話。”他撇著嘴,一付苦大仇深的模樣,終於把水若雲逗樂了。
於是這第二日,小兩口來給西牙朗清一家作陪,也算是鼓勵打氣一下。而水仲楚則拉著梅滿,兩個被情所苦的男子一起買醉消愁去了。
西牙朗清在之前完全沒有想到,在他有生之年,能如此輕鬆的與兩個兒子坐在一起吃吃飯,雖然兩個兒子都各懷心思,不願開口喊爹,但是那又何妨,對他來說,以為20年前已經失去的珍寶如今又能在眼前,這樣就足夠了。
有一點凌越山是說對了,西牙朗清這輩子經歷了這麼些事,他心裡早看開了,如果兒子願意過新的生活,能夠得到平靜,那麼分離又算得了什麼?
席上大家都沒說什麼話,整個氣氛卻是溫暖又平靜,有些事情似乎不需要太多言語,卻更能表達清楚。西牙朗知道他得到解脫了,幸福就是手邊,他希望弟弟也能夠。兩兄弟坐在食鋪的後院,他們重逢後經常坐靠在一起的那個木橔子上。
“你跟爹走吧,去宗氏花谷,爹說的對,那裡遠離江湖,沒人能找到你。我們兩人,都可以重新開始。或許再過幾年,等我們都能重新面對自己的時候,我就去找你。”西牙朗覺得,他們兩人都應該爭取。
西牙清摟著他,象小時候那樣把頭靠在他的肩上,聲音幽幽的:“哥,我們從小就這麼骯髒了,象牲口一樣,好不容易出了來,又做了這麼多的壞事,有多少人在詛咒我們,多少鬼魂在地獄那等我們。呵,我們那時不是說好了,反正怎麼都是會下地獄的,等我們被抓到了,就一起死,然後到地獄裡再痛快一場。哥,你說,我們怎麼可能會有機會,不會的。現在你所想的幸福,不過都是美夢一場,夢醒了,豈不是更痛苦。就象小時候,他突然對我們好了,我們不也以為以後都會沒事了,其實不是的……我們受的教訓難道還不夠?”
西牙朗久久不語,把弟弟摟得緊緊的,半晌才道:“阿清,原來我們以為老天爺不會給我們機會,別人也不會給我們機會。可現在,為什麼自己不給自己一個機會呢?”
月亮已經出來了,後院裡堆滿了雜物,兩兄弟的身後,是一大堆的柴禾,這裡可沒有什麼風景,卻充滿了濃濃的人情味道。
月色下,西牙朗的聲音低低的,卻穿透進了西牙清的心裡:“阿清,我們再努力一次吧。”
食鋪的前廳裡,一席人還坐著,氣氛活潑了許多,就聽得王楚盈與水若雲嘰嘰呱呱的說個不停。西牙朗兩兄弟從後院回了來,給西牙朗清帶回來一個大喜訊,阿清居然同意了跟他們回宗氏花谷。
西牙朗清激動的都快落了淚,只會拉著西牙清的手一個勁的點頭,整得西牙清一臉的彆扭窘樣。因為擔心事情還有變故,所以大家就當機立斷,決定第二日就出發回花谷去。
凌越山擔心西牙拓約了他們去苗疆,有可能會沿途查探,若是被他找到了刀小七這,也是個麻煩事。於是也不能留太多人在這,實在是扎眼,他們幾個就退回南華鎮去等等,王義應該過個二三天就能到了。而一路暗中協助西牙朗清的月影這些人,也照舊暗地裡護送他們回花谷去。只要先把西牙清在宗氏安置好了,對付西牙拓的事大家從長計議,不然總是這樣被動挨打,哪天西牙拓又整出什麼花招來,也不是個事。
一切似乎都安排妥當了,大家沉浸在歡欣喜悅當中。當晚凌越山他們就全退回到了南華鎮,西牙朗清夫婦倆連夜準備行李,第二天一早就出發,這激動的情緒,讓他們兩口子是一夜無眠。
水仲楚和梅滿兩個大醉鬼深夜裡也回了來,乾嚎著鬧騰的不行,梅滿居然還會唱山歌,可是內容全是打劫相關的,他做土匪的時候收集了一套一套的土匪說辭,居然還會配了歌。水仲楚也醉的不輕,哈哈大笑著在旁邊應和。這兩人鬧騰著他們這一院子都沒法休息,好在是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