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凌越山、水若雲、水青賢、鍾啟波等堵在了退路。
竇升勇心裡一發狠,搶先嚷道:“你們想怎麼樣?”
年心芙捧著骨灰罈子,上前一步:“這裡邊是我大師姐。”她一擺頭,看了身後地下,還擺著二個:“那裡,是我二師兄和小師妹。”她清清冷冷的道,周身泛著恨意:“我只想問一句,為什麼要對我百禽門下毒手,我師父在哪裡?”
竇升勇不語,宗仞司則是不明所以。
年心芙又道:“我們都是孤兒,或是家裡養不起要賣掉的孩子,是師父將我們收留,撫養我們長大,教我們武藝。我們百禽門,雖不是什麼正宗大派,江湖上有罵的有怨的,但是我們沒幹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我們親如一家人。為什麼你們這麼狠心,要滅殺我們,我師父又在哪裡?”
竇升勇聽得她一席話,眼底一沉,又迅速掩去,冷冷道:“老夫接觸的人不少,哪知道你說的是誰。你們百禽門若真有滅門之禍,我們羅豔門不也一樣?怕是另有其人下的毒手。你師父在哪,我又如何知道?”
年心芙狠狠的盯著他,悲到極處時,竟冷靜下來了。她把手中的骨灰罈子擺回身後放好。拔出了長劍:“既如此,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梅滿在一旁,早按捺不住,年心芙此話一起,他大喝一聲,手中長槍一抖,呼的就招呼了過去。他這段時間苦練槍法,大有長進,這下攻的又快又狠,竇升勇急急一退方避開了。腳下未穩,年心芙的長劍已經刺了過來。竇升勇冷哼一聲:“你們苦苦相逼,那老夫奉陪。”幾個人纏打在了一塊。
這邊廂宗潛月和宗氏的族人,也已然向宗仞司攻了過去。鍾啟波衝凌越山一點頭,也加入戰局,助梅滿一臂之力。
水若雲沒見過焚陽五絕功,現在看著,也沒看出什麼大名堂。但她看見那大仙宗仞司就來氣,就是這個傢伙把越山哥哥給砍傷了,她只恨自己沒有好本領,不然也一定要上去狠狠教訓他一頓。
凌越山看她小拳頭緊握,咬牙切齒的模樣就覺得好笑。他拍拍她的小臉蛋:“你在這邊看熱鬧就好,就呆在你爹身邊,要乖啊。”言罷也飛身入戰局。
凌越山攻的是竇升勇,他打著打著,有點小失望,他一過來就直取竇升勇,因為覺得門主嘛,應該比大仙的武藝要高強,焚陽五絕功的功力要高深許多才是。他就是擔心梅滿他們不敵,才特意過來替下了鍾啟波。沒想到堂堂一個門主,也不過如此,並不比狼眼他們強。
這邊宗潛月他們對敵大仙,加上了個鐘啟波,似是也能應付。一來宗潛月毒根已除,武藝是精進了不少,二來對大仙的武功路數已有研究。散花劍陣又經過改進,威力大增。故此遊鬥下來,大仙也是佔不著半點便宜。
兩邊都還在纏鬥之時,突然一人闖了過來。他動作極快,大喝著:“羅豔門淫邪之徒,人人得而誅之。宗主,我來助你們一臂之力。”話音未落,人已殺至。他捲入散花劍陣內,眾人皆還未及反應之際,一劍刺向宗仞司。宗仞司正前後受困,遇此變故又一愣,慌亂中只抬手擋著了第一招,第二招已然躲閃不及,被一劍刺穿心口。
宗仞司叫都來不及叫便軟軟倒了在地。宗潛月一看,來者居然是童天策。他心中暗暗警惕,在那黑剎大會之上,他將這二人奪下,現在卻又痛下殺手,這是何意。
那邊竇升勇看得童天策一來,急忙奪路而逃。他看準最弱的年心芙直衝過去,劍尖橫劈年心芙的頸脖,人在危急關頭爆發出求生本能,這一劍又疾又快,勢不可擋。眼看著年心芙是閃躲不及了,梅滿不顧一切,縱身去擋。凌越山在旁急急去撥打竇升勇的手臂,但也只能將將挫了些攻勢力道,長劍劃砍至梅滿的肩臂,呲的一下劃出個大口子。梅滿被砍倒在地上,竇升勇看也不看,拔腿就跑。
眾人愣了一愣,只此一瞬,便被那竇升勇逃出三丈開外,童天策卻是沒有任何的遲疑,幾個縱躍便追近在旁。凌越山足尖一點,也追趕過去。
竇升勇完全不是童天策的對手,或者他一心求逃,慌不擇路,三兩下竟被童天策打下了山崖。凌越山趕到之時,只來得及眼睜睜的看著竇升勇被擊落下去。童天策站在崖邊,看著竇升勇沒了身影,轉過頭來衝凌越山點點頭,微微一笑。
他慢條斯理的走了回去,衝宗潛月和水青賢等一抱拳,解釋說黑剎大會上因為情勢不明,又沒有憑證,不能給羅豔門定罪。但這幾日他已查實,羅豔門果然作惡多端,聽說他們逃跑的訊息,故追擊到此,沒曾想正好趕上了他們雙方的惡鬥。
一番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