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得一些同道中人。凌越山接觸的人多了,也慢慢學會了察顏觀色,甚至必要的時候也能虛與委蛇了。他魯莽之氣收斂,頗有幾分當家人的架式了。這一路上也有遇到些江湖事端,鬧得不大的,正巧碰上了他也就順帶手的給解決一下。鬧得大的,看著有麻煩,他就帶著若若繞開。
這一年多的遊歷,讓他笑面金童這四字名號,在江湖上越發的響了,而凌少俠寵妻之名,也被傳開。水若雲曾為他臉面著想,不止一次跟他提了在人前可暫時視她於無物,她能自己照顧自己。可卻被凌越山瞪了:“為什麼人前就不能親近啊,我們可是正經拜過堂的夫妻,我親近照顧自家媳婦,他們管得著嗎?”
水若雲撇了嘴,替他委屈:“可他們背後會笑話你。”
凌越山不以為然,習慣性的把她抱到膝上,親親小嘴:“笑話什麼,他們那是嫉妒我。他們可沒有這麼乖巧可愛的媳婦能疼,他們嫉妒了。”他還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樣。
水若雲被他無賴樣子逗樂,戳著他的肩膀笑道:“就你厚臉皮。你現在可是有點小名氣了,一舉一動都被看著,不好太沒規矩的。要是爹在,準保得說你。”水家老爺是沒能親自在旁盯著,但平時書信往來,這大家長可是沒少叮囑。
“爹在我也不怕,別的都好說,要不讓我跟媳婦親近,我可是會惱的。”他想想也樂了:“我是小有名氣了,要說我凌越山在江湖上寵老婆排第二,誰還能稱第一?”這名頭他喜歡啊,叫什麼笑面金童的,一點都不威風,要換成寵妻少俠,他倒覺得還行。
“有人會跟你比這個嗎?”水若雲真是沒看出來她家相公被外人誇讚的俠義威風,她只看到一個孩子氣的大無賴。
兩口子邊玩邊走,終於到了豐升城,與梅滿會合。這一年沒見,梅滿倒是真長進了,他在這堂口裡,不怕苦不怕累,又肯用心,真是跟著畢丹揚學到了不少本事。堂口裡還有個叫芳兒的姑娘,是堂口新任的內務管事,大方能幹,對這耿直的大漢動了芳心,時不時噓寒問暖的,那態度明顯的,讓剛來了兩天的水若雲都看明白了她的心思。可這梅滿也不知真的不懂還是假的不知道,反正沒給人家任何反應。
那芳兒看梅滿的師父師孃來了,自然是殷勤的招呼,往凌越山的屋裡安排二個丫頭給照顧,卻沒想惹了凌越山不高興。
那天凌越山一早跟畢丹揚和梅滿出去了,早在芳兒要派丫頭的時候,凌越山就說了用不著,這本是小事,大家也沒在意。可芳兒卻是花了心思,想在凌越山和水若雲那表現表現。於是那日凌越山一大早出了門,兩丫環看日頭也起來了,便去把水若雲喚起,手腳麻利的收拾被褥,伺候水若雲梳洗更衣。水若雲說了幾句要自己來,但丫環是受過叮囑的,哪裡敢讓嬌客自己動手。
於是倆丫環勤快的幹起活來,一個去整理床褥,看床腳地上扔了個揉得菜乾似的床單子,心下明白了幾分,臉一紅趕緊收拾了出去。水若雲見得此狀尷尬不已。另一個丫環伺候她梳頭,折騰了近一個時辰,梳了個精緻華美的複雜盤頭,戴上珠釵,又給她挑了身豔色的衣裳,將她打扮得著實是亮麗動人,如出水芙蓉般。
水若雲昨晚與凌越山拌了小嘴,使了性子被他收拾了,折騰近天亮才睡著,她家凌大爺是神清氣爽的出了門,留得她抱著被子恨不得睡到山崩地裂了才好。結果還沒等她睡得多久,人家丫環便來叫起伺候了。她推拒了幾句,對方卻誠惶誠恐的,只道芳兒總管特別交代了要好生伺候,水若雲反而不好說什麼了,只得強打精神讓她們服侍。沒想到梳個頭就讓她在椅子上坐了近一個時辰,直坐她腰痠背痛的,苦不堪言。
那芳兒近午時打點好堂裡的事務安排,特意過來問好。水若雲這時剛被伺候消停,這架式,她自離了家便沒有過了,凌越山向來不講究這些,只隨她舒服高興就好。芳兒看水若雲被打扮得嬌俏豔麗,屋子內外亮堂乾淨,心中甚是滿意。又恭恭敬敬特別詢問了還有什麼需要的,她馬上安排。她這熱心殷勤勁頭實在讓水若雲有些招架不住了,也只得客氣幾句過去。她此時又累又餓又困,心道這作客應酬果然是累啊。
午飯幾個當家男兒都沒有回來,只水若雲一人用膳。芳兒是特別打聽過水若雲的背景,蘇州水家大小姐,自小家裡是嬌慣的很的,嫁了個笑面金童凌少俠,聽說也是寵得利害。於是芳兒有心討好,備了滿滿一大桌的菜式,兩個丫環隨伺一旁。芳兒是有心顯擺,自己也是經得住大戶人家的規矩考驗,當得起個家的。這梅滿看來怎麼都是跟著師父身邊,管個府當個事的人,如果自己跟了他,那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