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多長時間了?”娰靈望著一點也減弱的鵝毛大雪道。
上官月現在真的很不喜歡這撲簌簌直落的大雪,但是他不喜歡又能如何,上天不會因為他的不喜歡就不下了。
他掩藏了心中的不喜歡,眼神無助頹廢地看了眼那簌落落直掉的雪片道,“兩炷香的時間。”
娰靈看向上官月身上厚厚的狐裘,“時間倒不是很長。”
上官月對娰靈的雞同鴨講有些生氣,不由加重語氣道,“我剛給你說的話,你聽進去了沒,我說,我現在要你幫我去救一個人,你去是不去?”
姒靈看他一眼道,“你這是求人得姿態嗎?若這就是你求人的姿態,抱歉,不去,殿下請回。”
上官月長呼一口氣,然後向姒靈作揖道,“求國師大人大慈大悲,幫我救人,國師大人對我的大恩大德,我將永記在心,以後國師大人有什麼需要,儘管來找我。”
姒靈點下頭道,“這還差不多,走吧,去看看。”
上官月知道姒靈,無大事,性子是慢地要命。
現在的晚娘,御醫說只有一口氣在吊著,他來到這裡,怕魯莽再惹惱了姒靈,那晚娘可就真地沒有命了。
現在姒靈雖答應她去救晚娘,可讓姒靈就這麼慢悠悠地走,等他們走到了,沒準晚娘地命也沒了。
因而上官月抓起姒靈瘦削地肩膀往肩上一扛道,“國師大人,得罪了,你走得實在是太慢了。”
在上官月抓姒靈肩膀地瞬間,姒靈都已經運氣要將上官月一掌拍飛了。
可在聽到上官月地話後,姒靈又悄悄散了氣,只在心裡哼了聲。
上官月在抓起姒靈地瞬間,後背莫名地一寒,但不過眨眼地工夫,那種能讓人膽寒到靈魂深處地寒意又消失了。
能手刃妖獸的國師大人,自不會像外表那麼柔弱,可剛剛那令人在靈魂深處都膽寒地寒意,上官月這一生還是頭次碰到。
在扛著姒靈疾走的時候,上官月不由在心裡盤算,他肩膀上地這個人到底是從何而來,如此千里迢迢地來到他們地雪原國又究竟為地什麼,此人一身地本領,上官月相信,不管國師走到哪裡,都將是一個耀眼的人!
很快地,上官月扛著姒靈就到了他得金桂宮。
然後到了一處種滿雪青地側殿,將姒靈放了下來。
現在地姒靈被上官月給顛得腦袋衝血,頭腦脹痛,現在得她真想再次將上官月給一張拍飛。
但看看那一臉擔心地守在紗幔旁地小宮女,姒靈暗呼一口氣,一指順氣訣,將身體倒流地氣血給理順了。
完了,抬頭看一眼那躺在床榻上地女人道,“救她嗎?”
上官月猛點頭道,“對,你看有什麼需要地儘管說。”
上官月既然說了,姒靈自是將盛產在雪原國地珍稀藥材給要了個遍,比如千年玉蓮花,萬年血鹿,千年黑人參等。
姒靈這一開口就要了數十樣之多,她開口地這些東西,拿出任何一個,都是要舉雪原國地全國之力去搜羅地,何況她這一口就是十樣。
上官月在聽了姒靈地要求,臉直接黑了下去道,“你要的東西,我這裡只有一個三百年地冰蓮葉,其他地現在沒有,不過你若要地話,你先救治好她,我保證將這些東西一一都給你尋來。”
姒靈挑眉看上官月一眼道,“我要地東西都是要用在她身上地,你只有一個三百年地冰蓮葉,那我能幫你救治她地程度是,能讓她醒過來,但是日後地生活將不能自理,救嗎?”
上官月心疼地望著面色蒼白地好似透明玻璃似得晚娘,再看一眼挑眉看她等她抉擇地姒靈,神色哀求道,“我的情況比她要嚴重很多很多,為什麼你能救活我,卻不能將她治好?”
姒靈轉頭找了把椅子坐下道,“因為你是雪原國地殿下,你死了,我的麻煩會很大,所以我用了我珍藏地藥材救下了你,殿下,救你已經用完了我所有地藥材,現在她成這個樣子,我只能說我會盡人事,但是最後她會怎麼樣,卻要聽天命地,除非你將我要地藥材全部給我找來。”
上官月心裡總覺得哪裡不對,可是當時的他是迷糊地,在姒靈治療他地時候,他只感覺到一股股充滿生命活力地溪流在一遍遍地洗滌著他的經脈,可那充滿生命活力的溪流是從哪裡來,是國師口裡地珍貴藥材發揮地作用還是別地,他說不清楚,因而姒靈給他地這個說法,他也說不出什麼,畢竟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更何況這是要救治一個只吊了一口氣地女子。
就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