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怎麼了?”
共工剛想罵娘,不過瞥了一眼西王母的方向後憋了回去:“尊老愛幼知道麼?我比你小!”
兔子一愣,然後一拍桌道:“那你還不尊我?!”
共工氣的想掀桌了,不過他也懶得搭理這兔子,轉過身去背對著兔子喝起酒來。
易正一看,還敢背對我?
他立刻爬上了共工的肩膀,一把將酒壺搶過來,一仰頭,結果一滴都沒有!
共工擦擦嘴邊嘿嘿笑道:“我可是水神!你跟我搶酒喝?”
易正雖然醉了,但是一聽這話,頓時挑了挑眉毛:“胡說八道!我姐說了,你就是一堵水的!才不是水神呢!”
然後四道身影湊了過來,英招道:“對對對,誰不知道你是個堵水眼的,你也好意思說自己是水神。”
開明獸跟著點頭道:“就是就是,話說你今天不需要堵水眼麼?”
共工聞言,氣的一翻白眼道:“誰說我就是個堵水眼的?”
說完,共工一招手,那山上的河流之水全部倒卷而上,被他抓在手中。
易正看著那大水球,一臉不解的嘀咕著:“你能控水,你為啥要移山去堵水眼?”
共工嘆了口氣,大手一揮,手裡的水球落在了桌面上,水球也不炸碎,而是如同一條河流一般在桌面上蜿蜒流淌……
易正道:“對,就是這樣!你有這法力,你還移山幹嘛?”
共工也不說話,大手閉合,那河流瞬間瓦解湧向四面八方。
這時候,共工抓過一把土來,這土被他捏成一座座小山的模樣,然後開始在河道四周堆疊,很快,四散的河水就被逼了回來,重新化為一條穩固的河道在桌面上流淌。
共工這才開口道:“我的法力可以固定一條河流百萬年!”
英招道:“百萬年不短了,有時間了你回去看看,再補一下法力,不就完了麼?何必移山堵水眼?”
共工搖頭道:“真要是那麼容易就好了……
我當初就是那麼幹的,神通所到之處,河流歸位,無需水壩,無需地勢,河流自生。
供奉我的小傢伙們稱之為地上神河。
我也曾經沾沾自喜。”
說到這兒,共工長嘆一聲:“又一次,我修煉了一百一十萬年,等我出關的時候。那些供奉我的小傢伙們屍體都爛沒了……”
英招道:“為啥?”
共工白了他一眼:“為啥?他們的壽命何其短?千八百年就敢自稱一個文明,有的有自己的文字也不過才幾十年,還是東邊抄抄,西邊抄抄的結果,也敢自稱自己是一個文明古國。
這些弱小的人類無知、自大。
一百多萬年的人類知道那河流是我神通的結果,但是到了他們這裡,就只當是河流本該如此。
甚至還有人研究出了所謂的自然規律,找了一堆理由解釋那河流為何在地上流淌。並揚言,河流只會在固定的區域流淌,不會對人類生活造成任何影響。
於是他們為了更好的得到水源和利用水的力量,就將城市都沿著河邊建造。
結果時間一到,神通消散,河流決堤,幾乎死絕了……”
眾人啞然。
陸吾道:“這也太傻了吧?”
開明獸卻搖頭道:“不是傻,生命若是不能跳出凡身,入神境,跳出三界外。他們的壽命是有限的,他們的力量也註定他們無法站在更高的高度去看待這個世界的本質,甚至連天道的規律都觸控不到。
他們能夠觸控到的也只是一些小道。
就好比我們坐下的山峰,那裡也有人類,也有各種生靈,可是他們能夠觸及到的只有那小世界的規則。而那小世界的規則,我們完全可以隨意修改。
而無論我們怎麼修改,他們都不知道是我們在背後修改規則,只會覺得是天地變化,然後再去總結規律。
井底四季如春,他們有豈會知道四季變化?
我觀看萬界的時候,也看到了許多類似的情況,聽聞可笑,實則卻是必然的。”
易正道:“我見過一些人類,他們將規則總結後稱之為科學。他們說,科學就是可以不斷被推翻的自然總結。聽你們一說,這似乎還有些道理。”
開明獸笑道:“這倒是真的……天地當中,唯一不變的就是變!縱然是天道也會變!”
易正震驚了,這一驚,直接清醒了許多,他一直以為天道就是那種天道不認以萬物為芻狗的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