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一個公帳的女傭工忽地走來道,“大格爾,夫人請你到公帳去吃早飯。”
蘇合看了看阿蘿,嘆息了聲大步往公帳而去。不想那名女傭工又道,“阿蘿,你也一起吧,夫人也叫了你”
“啊?”阿蘿驚愣地抬頭看去,“叫我做甚麼呀?”雖說她們三個不論吃住穿都能拿著好的,但也從沒進來公帳,那可是格爾們商議大事的地方。
女傭工道,“這我就不大清楚了,酋長和夫人叫了好些人呢”
聽女傭工這麼說,蘇合估摸著多半是為了停發冬糧的事,臉色微微一沉,“走吧,人家都等著呢。”
阿蘿應了聲趕緊跟了上去,就只是跟在蘇合身後,阿蘿居然也能甜甜的笑起來。
公帳裡坐著五六戶人家,臉上都透著不安,要知道這公帳可不是能隨便進的,這會酋長把自己叫吃早飯,怎麼想怎麼不對。
這時氈門揭開,蘇合走了進來,眾人臉上的不安越發的濃重,有幾個人甚至開始竊竊私語了起來。
小穆笑著起身,“蘇合,快過來這邊坐。小凡特地早起做了煎包。”
白小凡也笑著吩咐傭工道,“先給大格爾倒一杯熱果汁衝咖啡來。”
跟在後頭進門的阿蘿,怯怯地坐到秀秀身邊,壓低了聲音問道,“秀秀,這是做甚麼呢?”
“一大早的你又跑去找阿達了是不是?”回答她的是阿鈴怒聲的質問。
阿蘿低了頭不敢回答,可眼尖的阿鈴卻發現她紅腫的眼睛,“你哭過?”
“不是………”阿蘿的頭垂得更低了,阿鈴卻蠻橫地伸手越過秀秀,抬起阿蘿下巴,恰好對上她的兔子眼睛,咬牙恨恨道,“還說不是,你真是沒用啊他敢欺負你,你就是不好告訴阿姐,來同我們說也是一樣的,哭甚麼呀”阿鈴雖然氣忿難平,還好記著自己是在公帳,聲音倒是一直壓著。
阿蘿正沒處躲呢,忽聽席上有人大聲叫了起來,“為甚麼要停發我們的冬糧,下城裡那些人不是也有私田的麼。”
阿鈴壓根就不知道他們在說甚麼,一臉迷茫地朝主位看去,小穆和蘇合微蹙著眉,白小凡卻噙著笑看了過來,“秀秀,在這裡你們三人的私田最少,你覺得要不要停發私糧呢?”
小穆微愕地看向白小凡,一早上她都在和尼婭她們忙早飯的事,壓根就沒和秀秀透過氣,萬一秀秀也不贊成停發,那可怎麼好。
就在他疑慮間,秀秀放下了手中的鐵杯,級緩開口道,“我、阿鈴、阿蘿三人………”在她點到阿蘿時,蘇合莫名地向給縮在角落裡小人兒看去,不知是不是因為適才的原因,他眼裡的阿蘿總顯得有那麼一兩分可憐。他嘴角剛剛上挑了一點,猛然發現自己竟然在走神,趕忙拉回了思絮,把主意力再次放回到秀秀身上。
“我說同意大家只會覺著我是幫阿姐,所以,我只能說不同意”
小穆與蘇合不約而同的看了過去,前者皺著眉,想說甚麼卻又不好開口。而後者先是微微一愕,旋即移開了眸光,自顧自喝著杯中的熱咖啡。
其餘人等也都盯著秀秀直髮愣,他們原本是準備好話來反駁,而秀秀的這個回答,卻讓他們無從開口。
秀秀含笑的眸光輕輕掠過眾人,語氣一轉,“不過,我即領了公田裡的糧食,私田裡的打下來的,就交到部落裡吧”她只是在說她自己,可是其他卻倏然變了臉色,這一年三季糧食打下來可是不是一點點啊,真要全交到部落裡,自己這一年不是白辛苦了。
一箇中年漢子小心翼翼地開口,“白格爾,當初開墾荒田的時候你可是說了,地裡的糧食都讓我們自己收著啊”
“是啊”蘇合搶在白小凡前頭,抬眸看向那名漢子道,“是啊,部落也沒跟你們要東西啊,秀秀只是說她願意把地裡的東西交出來而已。”
“正是該這樣呢”多蘭也道,“我也願把糧食交到部落裡,由部落發放冬糧。”
阿鈴雖不大清楚是甚麼事,可她沒道理不幫著秀秀和白小凡的,因此拉了阿蘿的手,大聲道,“我們也願意”
另有兩家家裡是沒有男人的,寡母帶孩子,一來不願得罪了人,畢竟離了這裡上哪兒找那麼好的地方去。二則她們想著,過兩年孩子大了,自己也能領一份糧,這會為了那點子冬糧鬧,實在是不值當。因此她們也弱弱地道,“我們也願意。”
如此一來只剩得兩三戶人家,白小凡笑著看了看他們,“那只有你們了”
“是,我們不答應,這事早就說好的”幾個男人強硬地搶斷。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