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因為是他做的,自己不僅要忍了,還得替他瞞著,自己聽到這件事都如此傷心,要是讓小穆知道了,他又得難過上幾天。
他們不顧小穆的死活,可自己卻捨不得他皺一下眉。
眾人見胡勒老爹不回嘴,知道阿曄沒胡說,那麼動手的事情再說下去,也沒意思了。毛伊阿媽又氣又惱地瞪了他一眼,向白小凡道:“你老爹一時糊塗,你別往心裡去。昨天我們剛好又了西紅柿,明天給你們送些上來。”
“不用了”當著小穆的面,自己還得給他們端笑臉,那未免太過為難自己了,況且這豈是幾個西紅柿就能算了的事,“但有句話我今天放在這裡,這片田地我會日夜讓人守著,再有這樣的事情,不管是誰一定打下去為止。毛伊阿媽,你們若不想傷了情份,最好沒事別往上跑”她冰冷的眸光在他們面上緩緩拖過,只是在經過縮在阿媽和多蘭身邊的阿林、谷魯悲傷可愛的臉龐時,不由自主的停了一下,心裡滿滿的酸楚催落了眼淚。自己想要再教這幾個孩子是不太可能的了,早知會有今日之散,當初就應該讓他們念《天工開物》這樣至少他們將來還能用得上,現在,認得那幾個字又有甚麼用呢
毛伊阿媽扣她這麼說,繃直了臉上每一條紋路,偏偏又尋不了話來質問,只能領著一夥人忿忿而去。
蘇合落在後頭,看著小凡嚅了嚅嘴,終究甚麼也沒說,嘆了聲隨眾人去了。
目送著他們離去,白小凡真希望這算是決裂,可是有小穆在,只怕沒那麼容易啊
事情就這麼不了了之了,至於阿曄面上的傷,只說是和在林子裡撞上了阿達為了爭獵物,揮了幾下拳頭。後生人之間動動手,並不是甚麼大事,就是自己和蘇合在部落的時候,也彼此揮拳頭。所以他也沒往心裡去,只說了阿曄兩句便丟開了。
白小凡心裡盤算著,讓大熊到下邊守著,有它在諒他們不敢弄鬼。可她卻發現,大熊整天整天的不見影子。她原以為它是跟著札克、突谷他們放牧去了。
可兩小子回來說,他們雖然是一起出去,可沒一會工夫,大熊就會不見了影子,而且中午也不見它回來。白小凡想起這段日子自己真是把它給忙忘了,沒人管它,估計是在外頭玩得瘋了。
白小凡登時心生愧疚,它打小就很粘自己。雖然大了好一些,可它的眼睛也是一直跟著自己的,幾次自己被小穆惹生氣,都是大能跟在後頭靜靜的安慰自己。可這些日子來,自己真的是太忽略它了。因此連著幾天,白小凡走到哪兒都把它帶在身邊
可是大熊雖然老實的跟著她,卻蔫蔫的總打不起精神來,就連它最喜歡的烤肉也吃不下了,總是有事沒事的面朝林地坐著,深藏在皮毛下的眸光幽深而略帶傷感。
白小凡以為它病了,讓13好好的看了看,結果一切正常,但是第二天它依舊如此。
一輪滿月高懸在夜空,瑟瑟的秋風已經有些凍人了,大屋的隔間雖還沒來得及做,但是避寒擋風還是可以的,一幫人睡在大屋的底樓,憨聲陣陣,倒是好眠。
這幾天白小凡都是帶著大熊睡的,她一翻身卻摸了個空,原本就沒睡得很沉的她,登時就驚醒了過來。
“大熊”她驚坐著起來,卻見它坐在窗邊,牛乳般的月色灑在它雪白
的身上,竟有點憂傷的意味。
白小凡悄悄地坐到它的身邊,輕撫著它的脖頸,“大熊,你是不是想回家了?”這是她唯一能猜到的原因,也許這段時間它在山林裡跑得多了,而自己又太過忽略它,以至於讓它有了回家的想法。畢竟它從小就是散養式的。
大熊低嗚著在她頸間來回的蹭著。
“如果你真的是想回家,走的時候一定要告訴我一聲,還有啊,你一定要記得回來看我啊”白小凡把臉埋在它長長的金色的頸毛中,低低的聲音,幾乎哽咽得不成話語。自己當初收養它完全是出於喜愛,單純的想讓那個小毛球快樂的生活。所以,大熊如果真的想要離開,她不會阻攔。
當白小凡沉溺在她自己想當然的悲傷中時,遠遠的傳來一聲高亢有力的嗷嘯,雖然遙遠,卻異常清晰。大熊聽到這聲嗷嘯,突然站了起來兩眼放光,化作一道白光衝出了屋子。
被它帶倒的白小凡還沒來得及拍屁股來,又是一聲嗷嘯,這一回明顯近了許多,聽來已不那麼悠遠了。睡夢中的眾人,都被驚醒了,還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大熊雄渾低重嗷叫聲幾乎要震破了眾人的耳膜。
白小凡更是被它震得心頭突突地直跳,在外頭守夜的小穆握緊的工兵鏟,全神戒備。那些醒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