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結的眉頭,還有耷拉下來的眉梢眼角,白小凡只覺得心裡酸酸的。想說點甚麼寬解他,可事情的始末自己一點又能說甚麼呢?
說過去的說讓它過去,這種話在白小凡看來,完全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人生有很多事是過不去的,只能爛在心底。當然她不認為自己這個傻鄰居有那麼複雜的情緒。
而且他的過去自己來說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需要一個有著陽光般燦料笑臉的少年,陪伴她渡過這泛味無趣的生活。
白小凡斂起臉上的輕愁,燦笑道:“小穆,今天我收了那麼白菜和土豆,也算是個豐收,我們好好慶祝慶祝,你去外頭挖點河泥來,我再給你做一次叫化雞怎麼樣!”
“挖泥?可是我還要再刨個土坑啊!”小穆剛把白菜碼好,正準備再刨個坑洞。
“哎呀,坑洞明天再挖又不會怎麼樣!走走,去外頭弄點河泥來!”這會不僅天色暗了下來,而且也漸漸的起風了,氣溫一下好像降了很多,白小凡即不想在灰塵裡嗆著,也不想在外頭受冷風吹,況且土豆很白菜都收好了,刨坑這項工作完全可以暫停下來。
趕了小穆出去,白小凡利索地準備起食材來了,這一回的食材豐富,白小凡整整弄了一鍋蓋的配料,那山雞的肚子幾乎被她給塞爆了!
因為雞毛已經拔了,白小凡只得洗了幾片蕉樹葉,把山雞裹得嚴嚴的,最後再在外頭糊上厚厚的一層河泥,架在灶火上煨烤。
她讓小穆看著山雞,她自己從坑洞裡取了兩個土豆,刨皮切成片,又冒著冷風到外頭截了幾根合用的樹枝,用軍刀削尖,把土豆一片片穿上去,又用小木勺往土豆片上頭抹了油,然後也架在灶上烤。
不大工夫,山洞裡便被幾種混合起來的香味可佔滿了,在外頭玩瘋了的大熊也被這香味召喚了回來!趴在小凡腳邊,衝著灶火上的食物直流哈拉子。
“小凡,這是甚麼果子怎麼能烤得那麼香呢!”
土豆片被烤得金黃金黃的,澱粉獨有香氣勾引著兩人一獸的唾沫。
此時天色已全黑了下來,風也呼呼的吹了起來。洞內的跳耀的灶火映紅的每一張臉,食物的香氣混在灶火的溫暖裡,隨著呼吸深入五臟六腹,就像在心口靠著個暖手寶。看著小穆和大熊那垂涎欲滴的樣子,給土豆片抹油的白小凡瞬時間湧上一股濃濃的幸福。
自從阿婆去世後,自己就一個人孤伶伶地活著,認識自己的人總是羨慕自己,年紀輕輕不僅有房有車,還有屬於自己的店鋪,夜夜笙歌,紙醉金迷,一個心情不好,就直飛海邊。這是許多人一世都未必奮鬥得到的生活。
可又有誰人知道,她只是害怕在家吃飯,一個人對著空蕩蕩的客廳,儘管燈光和牆壁的顏色都是溫暖的色系,可她還是覺得寒冷,尤其是下雨的冬天。
那暗到極致的天空下偏是川流不息的車水馬龍,把街道妝點的流光溢彩,而每一個車燈都透著焦急,因為某一處的燈光是為他而亮的。唯有自己沒有溫暖等著自己奔赴。
可就在這一瞬間,白小凡再次感受到久違了的家的感覺,不需要華服美食、豪屋別墅,只是一家人圍坐一起,粗茶淡飯也是幸福。
“白小凡你發甚麼呆啊!土豆片要烤焦了!”13的叫喊聲和著大熊的吠叫,把白小凡從恍惚中拉了回來,驚叫了聲,趕緊拿起土豆片放到鍋蓋上,灑了點鹽,取了串給遞給小穆,眼眸中蕩著柔柔的淺笑,“嚐嚐看,你肯定沒吃過!”
小穆接過手咬了一口,登時睜大了眸子,另一隻手也抓起一串,左右開弓。
蹲在白小凡腳邊的大熊急得衝小穆大聲狂吠,那聲音好像和小穆有生死大仇一樣,一點都不像沒滿月的小傢伙。
白小凡一眼瞪過去:“不准沒禮貌!”
大熊被訓得縮了縮腦袋,很是委屈地走過來在白小凡腳邊蹭來蹭去,嘴裡還唧唧呶呶,好似在抱怨白小凡偏心。
“好了,別撒嬌了,去把你的碗拿來!”
聽得這話它的尾巴都甩成了朵菊,屁顛顛的從角落裡把自己用的小木碗給叼到白小凡腳邊,再抬起烏溜溜的眼睛真看著她,無聲地催促著。
卷一 020、小穆,搬來一起住吧!
今天明天都是一更,小樗已經一個字存稿沒有了,星期二的二更還不知道碼不碼得出來!
13的預報非常的準確,白小凡他們才剛飽餐了一頓,鍋碗都還沒來得及洗,外頭就飄起了斜風雨。
洞口那一小片地被打溼了不說,洞裡的灶火也被吹得火星亂躥,山洞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