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穆!”白小凡有些驚愕,“他怎麼會過來?”兩個洞雖然離得近,可又是風又是雨的,小穆前天把食物和柴禾一次性分了她一半,便各自在洞中避雨。
她還疑惑著,外頭已傳來小穆的聲音:“凡,看我給你拿甚麼來了!”
白小凡聞聲而出,見小穆正單手解身上的瑪尼皮袍,袍子上全是一顆顆的水珠,稍稍一抖撲簌簌地落了下來。13興奮地叫道:“是啊,這薄的皮袍可以拿來做雨衣啊!”
“這麼個天氣,你怎麼又跑得來了!”白小凡卻只當沒聽見,接過小穆脫下的袍子,把雨水抖淨剛一回身,一條通體雪白、五六斤重的大白魚猛地出現在她眼前。
小穆興奮地道:“凡,我們做魚湯吃,可鮮了。”同白小凡接觸久了,小穆的詞彙量也豐富了起來。
白小凡卻橫了他一眼,“你下河捕魚了?”
被白小凡那冷冷的眸光一掃,小穆登時換了懦縮可憐的神情:“凡不是不喜歡吃肉乾麼。”
白小凡心裡暖暖的,面上卻依舊繃得鐵緊:“這麼大的雨,你還下河捕魚,萬一跌到河裡受涼了怎麼辦!”白小凡也是真的心焦,在這裡一個感冒弄不好就能要了人的性命,小穆雖然身體強壯可畢竟才受過重傷要是再病了,她可沒信心能治好。
想到這裡白小凡的臉色越發的難看了,“這種天氣有東西填肚子就不錯了,還說甚麼喜不喜歡,以後不準那麼胡來了!”
小穆卻辯道:“沒關係的,我在部落的時候----”
白小凡一個冷眼瞪過去,小穆訥訥地住了嘴,白小凡橫瞟過他一眼,打發道,“去,把魚破了。”
小穆聽了歡快地應了聲自去破魚,白小凡拿出最後三個李子姜洗淨切絲,想要再翻幾個果子出來做配料,可一個也找不到。白小凡嘆了聲,看來魚湯是做不成了。不過這點小因難是難不住白小凡這個吃貨的,眼珠一轉,一個想法就從腦子裡冒了出來。
她用小鍋鏟摳了一大塊雪白的油膏下鍋,等油熬化了,把三分之二的薑絲撥了下去,聽得噝啦聲響登時香味四散。
小穆在一邊看得直咽口水,“凡,真香啊!”
白小凡斜了他一眼,笑道:“我還沒開始做呢。”說話間薑絲已經翻炒得金黃,撈起薑絲塞到了魚肚子裡,又在魚身上抹了一層鹽,再把魚子也擱油鍋裡略炸了炸,再塞回了魚肚子裡。
接著把鍋蓋翻過來擱在灶上,抹上層薄薄的油,把魚擱在上頭慢慢地烤,隨著白小凡鍋鏟靈巧的翻動,雪白的大白魚一點點變得金黃。
小穆在旁急得直問:“凡,還沒好麼?”
白小凡一邊慢慢烤魚,一邊道:“這一定要烤得透才好吃,耐心的等一等吧。”
直到把魚兩邊都烤焦黃焦黃,魚皮也都脆脆的了,白小凡才把鍋蓋端了起來。小穆早就等不及了也顧不得燙,伸手就去抓,結果被燙得抱著手幾乎跳了起來。
白小凡給了他一記白眼,遞給他一個樹枝削成了木叉,小穆傻傻地盯著木叉不知道做甚麼用。白小凡也不理他,徑自叉了塊魚肚子送進嘴裡,登時覺得味蕾在過狂歡節一般。
魚肉鮮香滑嫩不說,而且還著絲隱隱的甜意!
天啊,烤得尚且如此,這魚要是用來做湯,會好吃到甚麼地步啊!
白小凡的感動之情無以言表,只能用超快的的進食速度來表達。而小穆則更是虧張,一始還學著白小凡用叉子叉,可是他哪裡能像白小凡那樣熟練,眼見得一塊魚肚子全都要進了白小凡的嘴,他索性丟用手抓,燙就燙吧。
白小凡吃了個魚肚子飽了七八分,便放了叉子,撥出瑞士軍刀裡的剪刀把剩下的薑絲剪得半粒大小,又用兼附在主刀上的去鱗刀,把姜粒碾得稀爛。
小穆見她只管忙乎,也放了叉子,“凡,來吃魚啊。”
“你吃吧,我把魚雜收拾下!”白小凡將魚雜沖洗了遍,又用滾水焯過,再擱進姜糊裡用小鍋鏟拌均,看著滿滿一蓋子的魚雜,白小凡洗了個手,眉眼都笑開了:“好了,晚上我們可以吃自助燒烤了。”
13卻哼了聲,“你把兩個鍋蓋都用了,要用蓋子的時候看你怎麼辦!”
白小凡只當沒聽見,拿起叉子叉了一大塊魚子送進嘴裡,做花痴狀感嘆道:“嗚嗚-----真好吃!”
一條魚吃得只剩了魚頭,白小凡指使著小穆到河邊洗碗去,她自己則裹了皮袍穿了皮靴,提著煮水的小鍋出門去找食材去了。雖然這裡不比叢林,磨菇野果隨處可見,可也不會一點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