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就是問不夠”若菡笑笑,又問道:“你說孩子將來像誰?”
“像誰都很棒”沈默苦笑道:“我說媳婦,這個問題,也有一百遍了吧。”每天如是往復,他真快要抓狂了,心說:“這還沒生。就跟當媽的一樣嘮叨了。
其實他也知道,若菡挺著個肚子什麼也幹不了,百無聊賴拿他解悶呢。所以只能把腹誹吞到肚裡,開開心心的捱著。沉默敢跟人和人打賭。他對寶寶降生的期盼,絕不比若菡差”就盼著給她找點事兒做了。
好在這時候垂花門有了響動,歸有光的夫人來陪若菡說話了。
見到救星般的歸夫人,沈默便把手中的錦團鋪在池塘邊的石凳上。扶著若菡坐下道:“你們女人說話,我先去前邊忙會兒了。”跟歸夫人完成交接,便逃也是的跑掉了。
見若菡還望沈默離去的方向看,歸夫人笑道:“男人都沒耐性,當年你大哥,那是決計不會陪著我慢吞吞散步的,所以習慣就好了。”說著還嘆口氣道:“哎,這九個多月可真是難捱啊。”
過來人,都明白,若菡一下羞紅了臉,聲如蚊鳴道:“大姐淨說蕪”
“我不是說笑”歸夫人與她耳語道:“這些日子,你相公就沒找別的女人?”
“沒有”若菡臉紅的像煮熟的蝦子小聲道:“他說我在為他闖鬼門關,這時候不能對不起我。”
“大人還真是有情有義呢。”歸夫人羨慕道:“不像我家那死老頭子,當年便開始痛訴歸有光的風流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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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說後院女人們的私房話,沈默回到前院,坐在他的大案後,揉一揉太陽穴,把情緒調整到辦公狀態,問等在堂前的三尺道:“徐海退到吳江縣了嗎?”
“前晚就到了”三尺回稟道:“河水總濫,他們過不去,現在駐紮在江邊,正四處找船。”
“葉麻呢?”沈默問道:“現在到哪了?”
“昨天中午到了青浦”。三尺笑道:“兩方相距遠著呢。”說著聲音轉輕道:“不過,昨天晚上,葉麻那邊有使者進去徐海營中,至於談了些什麼,得等到何大俠的情報送來再說。”
“另外一位大俠呢?”沈默問道。
“另外一位,哦”三尺恍然道:“後天到蘇州。”
沈默閉目尋思片刻,又起身到的圖邊!拿著尺子測量半晌,這才沉聲道:“立刻派人沿著運河攔住他。不要讓他來蘇州了,直接去崇明島!”說著一點黃浦江道:“請他開進黃浦江,保持一級戰備,隨時等我的訊息。”
“是。”三尺應聲,便趕緊去傳令了。
沈默則開始處理公文,等到中午快要吃飯時,外面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三尺氣喘吁吁衝進來道:“何大俠的信到了。”
“快拿給我。”沈默一把接過來,抽出信紙讀起來。不由變了臉色。悶哼一聲道:“陸績!你可真是陰魂不散啊!”
原來何心隱告訴他,昨天夜裡,陸績作為葉麻的代表,來到徐海營中,與他展開一番誠摯的會談,雙方都表示會消除誤會、重歸於好,再次恢復合作關係,共同對抗明軍。
最後何心隱告訴沈默,徐海又一次陷入矛盾,看起來有在吳江常駐的趨勢。
看完密信,沈默再次陷入了沉思。最後三尺都快等睡著的時候,他突然重重一拍桌面,嚇得三八多嗦。便聽大人沉聲道:“把馬全找來”。三尺趕緊去找到蘇州城的錦衣衛首領馬全,兩人匆匆趕回簽押房。
“大人,馬統領來了三尺稟報一聲,網要退下,卻聽沈默道:“你也在這聽著。”他便立在馬全身邊。
沈默面色嚴肅的看著馬全道:“馬兄弟,按說你是皇帝親軍,誰也不能指使你,平時我求你幫我找個人、盯個梢都覺著惴惴,現在卻有一樁事情,不得不麻煩你了。”
“大人哪裡的話”馬全慨然道:“且不說你是我們大都督的師弟。十三爺的生死之交,單說您獨力對抗徐海這份豪情小得便願意為您肝腦塗地、在所不惜。”
“太好了。”沈默起身到地圖邊,指著淅江省的舟山群島道:“徐海和葉麻的家眷目前在此處藏匿。”說著點一點金塘山島道:“他們時常變換住處,但最大的可能在這裡
“大人的意思是,弟兄們把徐海和葉麻的家眷拿來!”馬全面露兇光道。
“不是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