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歇著吧。”徐海低聲道:“我去前面安排安排。”王翠翹自然無不應允,乖巧的像只小貓。
她並小聯道。自己丈夫的笑容底下。是一顆不停流血的心。只木箱,裡面裝滿了金銀財寶,還有自己多年來搜刮的奇珍異寶”只聽何心隱一邊比對賬冊,一邊緩緩念道:“漢銅鼎兩座;王鼎一座;古劍十柄;金鑲五、五十副;鑲金八寶炮屏一架;金縷絲床帳一頂”
徐洪也在屋裡,這些東西大多都是他搶來的,何心隱每念一句,都像是在他心口狠狠捅一刀,捅得他的心千瘡百孔,鮮血直噴,終於忍不住低吼一聲道:“夠了!”說著直挺挺跪在徐海面前道:“大哥,你把我也送去吧,跟這些東西分開,我生不如死!”
見二當家的失態了,何心隱趕緊合上賬冊,揮退清點的賬房,大帳裡只剩下他們三人。
“老二啊”徐海蹲在徐洪面前,輕撫著他的肩明道:“我告訴過你多少次了,捨命不捨財的後果。必然是人財兩空,現在咱們兄弟,能熬過這個坎最緊要”說著重重拍一下他的肩膀道:“有件事,一直藏著沒告訴你們,算命的說過,我第三個本命年,會有一場大劫難,過去了,此生便能一馬平川,飛黃騰達。今年戊午,可不正是我又坐太歲
徐洪和何心隱終於明白,為什麼今年的徐海,總是顯得優柔寡斷,自相矛盾,原來還有這一層原因啊!
大哥這樣說,徐洪只能擦著淚,忍痛割愛了。孰料他大哥並不打算讓他和那些財寶分開。只聽徐海道:“好弟弟,愚兄還有一件事求你,請你務必答應。”
“大哥請講!”徐洪對徐海那是沒的說,真正的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我肯定答應。”
“就由你,把這些東西,還有我的金冠、寶劍押送到蘇州城,親自交給沈大人。”徐海緩緩道。
聽大哥這樣說,徐洪不禁笑道:“嗨,我當什麼事兒呢”
“我還沒說完”徐海又道:“把東西送下以後,你也在那住一段時間吧。”
“呃”徐洪這下傻眼了。張張嘴巴道:“什麼意思?”
“就是讓你當人質。”何心隱在邊上道:“大將軍,還是我去吧。”
“你畢竟不姓徐”徐海感動的看他一眼,但拒絕道:“還是我親弟去能表示誠意。”說著對愣在那裡的徐洪道:“兄弟你不必擔心,只要哥哥我在外面一天,你就一定會好吃好喝,不會受到為難的。”
“那我下輩子就坐牢了?”徐洪咧著嘴道。
“不會的”徐海安慰他道:“最多一年半載,等我跟官府徹底理清了關係,沈大人也不會再管你白吃飯了。”
“那好吧,”徐洪帶著哭腔道:“大哥呀,你可不能忘了我。”
“當然不會了。”
“也別幹對不起官府的事兒”這傢伙立場轉變的到快,還沒去蘇州城呢,已然把自己當成任人宰割的人質了。白銀分文未動的還回來不說,還搭上了不計其數的財寶。鐵的事實又一次證明了那個道理,沈大人的便宜佔不得,除非是他讓你佔的。
徐海非要佔,格果連本帶利還回來,還是高利貸那種。
望著跪在地上的徐洪,沈默的笑容依然招牌似的和煦,微笑著將其扶起來,溫聲道:“徐二將軍放心,我不會限制你的自由,想住就住,想走就走,一切都悉聽尊便。”
徐洪想一想,道:“還是聽我大哥的,先住這吧。”
“那好”沈默吩咐身邊斑道:“把毛兄弟住過的院子收拾出來。按照一樣的標準招待,配備的下人也一樣。”
“毛兄弟是誰徐洪小心翼翼問道。
“毛海峰。
沈默微笑道:“我們可是無話不談的好朋友,相信咱們倆早晚也是”
面對著沈默,毛海峰只感覺如坐春風,起先那些擔憂驚懼,全都冰消雪化,心情一下好了很多。他甚至覺著那番令人毛骨悚然的陰謀,走出自另外一人,而不是這個溫潤如玉小的男人。
人不可貌相啊小徐同學!到底什麼時候才接受教刮呢?
終於發了,呵呵,因為和尚這個禮拜要訂婚,所以忙得飛起來,口點發下一章”
第四七七章 投名狀
果然如徐海所料,徐洪過上了錦衣玉食的奢華生活,日有山珍海味、夜有美女相伴,把個徐二將軍舒坦的呀,那叫一個樂不思蜀。
事實證明,他還真不如毛海峰。畢竟小毛同學還時刻牢記著義父的囑託,沒有忘記收集官府的情報;而我們的徐二將軍,整日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