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場子?連話都聽不明白地十三太保。還能闖出那麼大地名頭來?莫非真以為我也是低能兒不成?
但轉念一想。沈默知道陸炳為什麼這樣說了。兩人地地位相差太懸殊。在這位權勢熏天地錦衣衛大都督地眼中。自己只是一個微不足道地小人物。根本沒法傷害到他……其實在這大明朝。除了皇帝之外真沒人能傷害到他。所以陸炳並不在乎沈默感受。所有那些解釋過給個牽強地說法。讓他下來這個臺階。好掀過這一頁罷了。
但不管心裡多不忿。沈默都不會流露出一絲來。經過這煉獄般地考驗地心如鐵石一般。冷靜而冷酷。他知道自己無論如何不能得罪這位陸都督。因為他是個無解人物……至少在嘉靖帝這一朝誰也無法戰勝地。
如果你不能戰勝你地敵人。就必須強迫自己與他聯合起來消滅其它地敵人。直到你有把握戰勝他為止。這是政治家地鐵則。卻是沈默之前無法做到地。但現在對他不是問題了……他沈拙言兩世為人。雖然身世都不好。但憑著不懈地努力。始終能得到別人地尊重和喜愛。也從來沒有受過哪怕一絲地侮辱。
但就在這裡,在這六天裡,他卻被完全踐踏了人格,尊嚴和靈魂,這足以讓他徹底放下那些無所謂的東西,將自己真正變得無懈可擊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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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話說,此仇不報非君子,俗話又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中國的哲學就是這樣混蛋,那些所謂炙人口的俗諺,不過是給人救急的夜壺,自我安慰的遮羞布而已。
將對陸炳的恨意深深埋在心頭,沈默輕聲道:“我知道大人對我們師徒的好,也知道這件事跟您絕對沒有關係,既然是誤會,就讓它煙消雲散吧。”順著緩緩閉上眼道:“但是那些對我用刑的人,在下很難不恨啊。”
陸炳尷尬的笑笑道:“那是,哪能這麼算了呢?早給你準備好了。”說著拍拍雙手道:“來呀,把他們給我壓上來。”
便有一隊壯漢,領著三個身穿袒胸露乳
荊條的漢子進來。陸炳對沈默介紹道:“就是這三你平白遭了這頓無妄。”說著等那些人一眼道:“還不給沈公子請罪?”
三人便給沈默磕頭,說什麼我們是蠢豬,請您老息怒,任您老責罰云云……
沈默卻閉上眼睛,連頭都轉向窗內,只給他們個單薄的背影,一言不,彷彿真的不願回想起那段可怕的回憶來。
但實際上,他不過是為了更真切的聽這三人的聲音,當時他一直被蒙著眼,看臉有個屁用?很快他便確定,這三人裡果然是給他行刑之人,對把手下當尿壺的陸都督,不由更急更加鄙夷了。
陸炳還以為他是見了這些人害怕呢,便提高嗓門道:“拙言,我現在就給你出氣!”說著狠狠一揮!”
那些壯漢便從三人的背上抽出荊條,噼裡啪啦的抽起來,打了一會兒,荊條斷了,又抽出一根,又打,再斷了,再抽再打,足足打了半個時辰。
饒是三人橫練金鐘罩鐵,等閒刀槍都傷不著,卻也已經血肉模糊了。但沈默還是不喊聽,彷彿伴著抽打聲睡著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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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炳一看,樣可不行,非得出人命不可,便使個眼色,那三人便幾乎是一二三的昏倒在地,壯漢們稟報道:“大人,昏過去了。”
安靜,人尷尬的長時間安靜,陸炳心說:‘你丫也太不給面子了吧?我都把人打成這樣了,你也不吱一聲?’但沈默就是不吱一聲……
“睡了?沈公子,你睡著了麼?”陸炳小聲問道。
卻見沈默微微搖頭,表示沒睡著。
陸炳這個暈啊,但都說任憑沈默作只好一咬牙道:“潑醒了繼續打!”
‘嘩啦啦’三盆冷水潑下來,三人一個激靈,都‘醒’過來,鞭子便繼續噼裡啪啦打下來。
如是片刻,終於有個受不了了,哀求道:“督帥,您饒了小的吧,我快要被打死了。”另外兩人也趕緊跟著點頭。
“沈公子不原諒你們,本帥是不會停的。”陸炳冷著臉道。
“沈公子,請原諒我們吧……”“您就當我們是個屁,放了我們吧……”
“我求你們放過我的時候,誰答應了?”沈默霍得坐起來,瞪著三人怒吼道:“誰答應了?三位誰答應過?說出來咱們立馬兩清!”
“可我們沒有想過要打死您啊,您身上連一點傷都沒有……”三人哀求道。
“沒有傷?”沈默抬起手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