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定了,就此不再讀書了。”
沈默翻翻白眼,心道:‘感情我白說了。’便要開口勸道,卻被沈賀揮手阻止道:“你好生將養身體,萬事都不要操心,一切有爹爹呢。”
沈默隱約猜到他的決定,面露不忍道:“您……”話說到一般,卻又被重重的敲門聲打斷。
爺倆回頭望時,那門已經被推開,一個怒氣衝衝的婆娘出現在兩人眼前。只見她穿一身花花綠綠、皺皺巴巴的長裙,身材肥短、面目可憎。伸著根蘿蔔似的指頭,指著他倆便開了罵:“儂個促老頭和個小娘生,大清早上就在個堂裡走來走去,著急起去報頭胎啊!”
沈默對她的安昌土音很不適應……反正橫豎是罵人的話,也沒必要聽下去。想將那臭婆娘攆出去,身上卻沒有半分力氣,壓根坐不起來;想要跟那女人拌嘴,又幾乎聽不懂她在說什麼,只好悶悶的斜著眼,讓老頭對付她。
但沈賀顯然不是這潑婦的對手,漲紅了臉也說不出話來。被罵得狠了,才憋出一句道:“還不讓人在自個屋裡走道了麼?”
“啥西?自個屋裡頭?”潑婦激動的唾沫橫飛道:“這是儂家麼?昨夜頭還是我家閣樓好不好?”後面又是一陣語速極快的漫罵,沈默是一句也沒聽明白。
沈賀卻聽得明明白白,這讓他表情十分難看。幾次想要趁她換氣時反駁,卻不曾想到,她的肺活量極為驚人,竟一直保持著喋喋不休的狀態,沒有絲毫停頓。
沈賀無奈,只好悶不作聲,沉著臉隨她罵去。
那潑婦足足罵了一刻多鐘,直到漢子喊她回家吃飯,這才意猶未盡的啐一口濃痰道:“一天不死出去,就罵儂一天!”說完便搖著肥碩的,吃力的下樓去了。
望著她蹣跚離去的背影,沈賀生了半天悶氣。突然聽到肚子咕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