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先生了。”今年的靈濟宮講學,王襞也應邀前來參加。和徐階已經見了幾面。原本王襞說出了十五就會離開,徐階已經提前為他踐行,現在都正月十八子,所以他才有此一說。
“本來是要走的。”雖然比徐階年輕十歲。但因為長期奔波講學,顯得和他年紀相仿的王襞道:“但聽說存齋公遇到些麻煩,便留下來多待了幾天。”
“倒讓東崖cào心了。”徐階隨口敷衍著。心中卻暗暗嘀咕。泰州學派向來不干涉他的政事,只要求他在發展心學上出力。所以雙方關係一直融洽,徐階也沒有覺著頭頂還有個太上皇。
但現在,對方顯然不只是串mén來的。
果然,就聽王襞道:“cào心倒無所謂,擔心卻有一點。”
徐階知道王襞xing情直爽,向來有啥說啥。所以也不跟他兜圈子道:“不知東崖有何見教?”
“原本有些話,不是我們這些野人該說的。”王襞道:“但僕與存齋公相jiāo二十年,不能眼看著你走錯這一步。落得不可收拾啊。”
“你我相jiāo莫逆,這又沒有外人”,徐階捋著鬍鬚,面sè沉靜道:“但講無妨。”
“正月十六,我在一位弟子那裡,看到了通政司明發的一份彈章,內容是彈劾存齋公的。”王襞輕聲道。
“是”有這麼回事兒。”徐階點下頭。
“還聽說,存齋公第一次請辭,已經被皇帝駁回,您又上了第二次,王襞問道。
“是。”徐階依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