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俺叔不能這麼白死了,俺願把這些東西jiāo給大人,給俺叔報仇雪恨!”
“拿出這東西”,海瑞悠悠問道:“你不怕東廠報復?”
“他們本來就在追殺俺”,李栓憤恨道:“俺活不成,也不能讓他們逍遙了!”
“你也算純孝之人”,海瑞淡淡道:“本官會把你的孝行稟明皇上,倒要看誰敢動你。”
“多謝青天大老爺,多謝青天大老爺,……李栓使勁磕頭道。
“好了,看看供詞,沒有問題的話,就畫押吧。”海瑞又道。
“沒有問題。”那李栓畫押之後,便被錦衣衛帶下去了。
“好你個海剛峰!”待李栓出去,楊豫樹不禁半是驚歎、半是埋怨道:“這麼重要的人證物證握在手裡,卻把我瞵得好苦啊!”
“抱歉大人。”海瑞欠欠身道:“情況複雜、迫不得已。”
“算了!能破案就好!”楊豫樹振奮的搓著手道:“我說你方才為何讓他們畫押,原來是早有滕祥的親筆信,這下看他怎麼抵賴!”說著問道:“繼續把他們拉出審吧。”
“證明是他們指使的,這就足夠了。”海瑞卻搖頭道:“再往下問的話,恐怕要牽扯到內閣,不得不慎重…………以下官看,還是先把案卷封印,jiāo皇上聖裁吧。”
“這是老成之言。”楊豫樹有些意外的看了看海瑞,道:“不過這兩個人的安全……是個問題。”
“是啊,知道我們已經掌握證據後,對方肯定會想盡一切辦法滅。的。”海瑞也頭疼道:“陸指揮,你能暫時收押他們嗎?”
“這個不行。”陸綸愛莫能助道:“審訊一結束,還得送回宮裡去。”說著為兩人寬心道:“也不必太過擔心,有陳老公公坐鎮,宵xiǎo蹦醚不得。”
暗室裡的兩個人,聞言叫苦不迭,尤其那孟衝,不自禁的篩起糠來…“他們落到這般田地,還不就是那陳宏所賜?要是把他倆jiāo給他,那還不是送羊入虎口啊?
但兩個欽差並不知道內情,反而因此放下心來:“但願如此吧。”
“把人犯帶下去!”合計完了,也不再跟兩個太監廢話,海瑞一拍驚堂木道:“退堂!”
於是四個錦衣衛,便將孟沖和滕祥架出來。滕祥在前,孟衝在後,兩人渾身無力,完全是被拖著出了暗室,往提審房的mén口去。
兩人使勁轉過頭去,見海瑞三人如三尊神般坐在那裡,面無表情的望著他們,就像在看兩具屍首一般。
很快,滕祥便被拖出mén去。孟衝的半邊身子也到了mén口,突然他猛地扭回頭來,也不知怎麼,竟甩脫了束住嘴巴的腰帶,殺豬般的嚎叫道:“你們要問什麼,我招,我招
第八一七章 坑爹(下)
見出來的是鎮撫司頭子陸綸,馮保只能勉強擠出笑容應付:“跑了一晚上肚子。”
“看出來了,病得不輕啊”陸綸關切道:“那還來幹什麼,快前面歇著吧,這裡有我們就成了。”說著對那帶路的書吏道:“愣著幹什麼”快給馮公公安排上房,要有炕,還得準備好馬桶!”
“別介,咱家不是來聽審的。”對於這種突如其來的過分熱情”馮保敬謝不敏道:“有上諭!”
“上諭?”陸綸緊張道:“聽說徐閣老先前進宮,跟這個有關係沒?”
“宣了就知道了。”馮保無奈道:“陸大人,您能把道讓開嗎?”原來陸綸一直堵在mén當間,馮公公雖然是天使,也不能chā翅子飛過去吧?
“哦,好的好的。”陸綸一邊痛快讓出身後的柵mén,一邊道歉道:“我年輕輕輕不懂事兒,公公千萬別放在心上。”
“不會的,不會的。”馮保一邊敷衍著,一邊在隨從的陪伴下,快步往裡走,但旋即立住腳,對著那柵mén使勁rou眼睛。待確定不是錯覺後,才氣急敗壞的回過頭,尖聲對陸綸高叫道:“你這是nong啥呀?!”
陸綸趕緊陪著笑解釋道:“因為問話可能涉及宮裡,為了保密起見,不得以把房mén也鎖了。”
“用得著上這麼多道嗎?”馮保氣得哆嗦道:“你數數這是多少道鎖?!”原來那審訊房的外柵mén上,繞滿了密密麻麻的鐵鎖鏈。每根鐵鏈都被一把大鎖釦住。乍一看,那柵mén就像穿上身鎖子甲一般。
“不用數”一共十八道鎖。”陸綸為馮保解惑道:“保準沒人能偷開。”
“好好”馮保看看那mén,再看看陸綸,一張臉完全拉下來道:“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