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面無表情道:“你們不走,我走。”
於是晨起的人們便看到了一幅奇景,只見個大官步流星在街上走,後面轎伕呼哧呼哧的,抬著轎子跟在後面,不禁議論紛紛,最後得出個結論,這大官人在鍛鍊身體呢……
走到東安mén前,海瑞已經把轎伕甩得看不見影了,他整整衣冠,拿出自己的官照,走到守mén的兵丁前。
對這位經常到內閣告狀的海大人,兵丁們心裡其實佩服得緊,一面例行公事,一面寒暄道:“海大人這回又有什麼案子。”
“大案。”海瑞收起官照,留下兩個字,便要往長安街走去,卻聽後面有人叫自己:“剛峰兄,等等我。”回頭一看,正是自己的堂上官、這次欽案的主審楊豫樹。
楊豫樹是個白淨利索的中年人,比海瑞要xiǎo五六歲,留著整齊的短鬚,五官端正,目光清澈,是個難得的好人好官……若沒有楊豫樹的保護,海瑞在大理寺的日子,肯定比現在還坑爹,nong不好一個案子都翻不過來……只是這年頭,好人難做、好官更難當,他也早被磨沒了稜角,一副溫吞吞、好好先生的樣子。
海瑞雖然冷言冷麵,但那是他保護自己的手段,對著楊豫樹這樣,的上級,他自然不會端著架子,肅容站在一邊,等待寺卿大人進mén。
楊豫樹很快過來,兩人見禮後,他便拉一把海瑞道:“邊走邊說。”顯然是要避開耳目,說些悄悄話。
但真要開口,又不知從何說起。他不說話,海瑞也不會開口的,悶著頭走出一段,楊豫樹只好先寒暄道:“昨晚睡得如何?”聲音溫和而有磁xing,頗為悅耳。
“一宿沒睡。”海瑞輕聲道。
“我也是輾轉反側,一夜沒閤眼。”楊豫樹指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