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秋風變得凜冽,除了這滿眼的菊hua之外,北京城中再找不到其它的鮮hua與之爭奇鬥yan了。
當所有龐大勢力,都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而或主動或被動的收斂起爪牙時,整個京城官場,就凸顯出那一把拉風的凌1uan鬍鬚來……
高拱對吏部的清洗,毫不意外的引起了軒然**o,輿論將專橫、跋扈、偏狹、獨裁的惡名加諸其身。然而眾人也只是sī下里咬牙切齒,最多扎個草人詛咒他一番,可讓誰當面指責他,或者上書彈劾他,放眼朝堂,還真是沒人敢捋這個虎鬚。
高拱本來已經憋足了勁兒,準備迎接一番大反撲了,誰知除了偶爾聽到幾句背後之言外,竟沒有人敢明著跟自己放對。不由心說:‘呵呵,怕了是吧?’他可不知道什麼是適可而止,就像他對沈默說的,非得以雷霆手段,殺得對手片甲不留,才能給改革創造條件。
在把吏部上下洗刷一遍之後,高拱將空出來的職位,一半換上了自己的班底,一半換成了沈默提供給他的xiao年青。見誰也不敢冒著觸怒高鬍子風險給他們出頭,剩下的那些心有不滿者,也只能夾起尾巴來,xiao心翼翼的給他辦差。
穩定了大後方之後,高拱並沒有急著,把他和沈默議定的奏章丟擲來。而是向籠罩在京城上空的那個身影起挑戰……他深知,就算自己和沈默的方案再好,在當下這個頑固保守的氛圍中提出來,恐怕也不會掀起多大漣漪。因為徐階雖然走了,但朝中仍有他的班底,絕大部分官員,仍然視徐階的政策為圭臬。可以說,如今朝廷上搞得這一套,仍是沒有徐階的徐階之政。
徐閣老養望二十年,其恐怖影響力,足以讓任何與他心意相悖的人,施展不開手腳。
想要革舊布新,就必須先把那個帶著腐朽氣的老者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