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這還了得?”眾人全都變色道:“他還真當自己是馬王爺,視王法軍紀於糞土了”
“快,集結你們的親兵隊封鎖軍營”王之誥一邊讓侍衛給自己披甲掛劍,一邊黑著臉道:“其餘人隨我前去”
“要不要上報兵部?”參議小聲問訊道。
“報什麼報?”王之誥皺眉道:“還嫌不丟人嗎?”
“家醜固然不可外揚。”那參議聲音更低了:“可區區武將,敢如此膽大妄為,怕是背後有人撐腰……”
王之誥的動作明顯一滯,顯然把這話聽進去了,過一會兒才狠狠點頭道:“不錯,顧不上那麼多了,你去傳信吧。”便帶著一干手下,快步出了中軍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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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博同樣很鬱悶。
從過了年到現在,就沒一件順心的事兒。老楊博承認,那些晉商想透過蒙古人入侵,給朝廷壓力,以達到開邊互市的目地……就像王直當年,雖然掌握著走私的主要渠道,但還是要謀求開海禁。兩者道理是一樣的。
雖然他也不贊成主動出擊,但和他們的出發點是不一樣的。是的,晉商代表不了他,他也代表不了晉商,他雖然是晉商的保護人,但同時也是個朝廷官員。處理問題時的原則,是先國家後鄉親的……至少也是兩者兼顧,不會顛倒過來,損害國家的。
只是很多時候,真能分得清嗎?只怕他自己也不敢那麼篤定。所以別人更分不清了……這次韃虜入侵,他主張採取‘固守靜待敵退’的戰略,幾十年來的經驗告訴他,這是最合理的選擇。再看以往的歷史,每次也都是這樣的。雖然每次都伴著爭議,但永遠是支援聲壓倒了反對聲。所以他本以為這次也不例外。
但經驗這東西,有時候真的只代表過去,甚至可能與現實南轅北轍。比如說這次,先是高拱激烈的表示要出戰,然後沈默張居正又扯虎皮做大旗,藉著徐階的名義,就造起了不可逆轉的輿論浪潮。最可恨的是徐階,也默許著這一切,結果弄了半天,大家都成了好人,就自己一個壞蛋了。甚至有傳聞說,自己不許出戰,是因為晉商和蒙古人有協議云云,已經是越描越黑。
結果今天又發生了援軍打砸搶事件,雖然被沈默平息了,但全京城人都知道了,這次事件的導火索,是因為所發軍需缺斤少兩、以次充好,這才惹惱了援軍的。繼而引發了對黑心晉商發國難財的討伐。
簡直太可笑了,晉商就這點出息?靠著以次充好、缺斤短兩,掙倆小錢花花,就能混成天下第一商幫?除非大明就只這一個幫。
晉商成功,靠的是誠信經營,是目光長遠,是和官府保持良好關係。怎麼可能在兵部的軍需上動手腳?這可是天子腳下,什麼都瞞不得的,一旦出事,他們還要不要招牌了?還要不要和官府的關係了?如此目光短淺的事兒,用腳趾想,也不可能是晉商乾的。
但就因為他這個兵部尚書是山西人,所以那些言官、那些輿論,就被認定是黑心晉商搗得鬼,這才多會兒工夫,就謠言四起,還說得有鼻子有眼。可讓老楊博見識了,什麼叫‘人言可畏’。
他剛剛命人封存未發的軍需,清查過往的賬目,以撇清兵部的嫌疑,卻又接到王之誥的稟報,說馬芳來他的兵營挖人,說要帶他們去打韃子,誰知竟然半營的官兵鐵了心要跟他走我們正在阻攔,下一步該怎麼辦,請部堂大人速速定奪。
這簡直是聞所未聞的天下奇聞。楊博沒法想象,宣大兵的軍心得散到什麼程度,才能讓個離開十年的將軍,輕易地領走。
“快,去看看。”顧不上手頭的活計了,楊博趕緊命人備馬道。
“部堂,城門已經落鎖了。”手下小聲提醒道:“得拿鑰匙去才行。”京城九門落鎖之後,到天亮開門之前,是誰也不能開門的,只有兩種情況是例外。一是皇帝有特旨,二就是他這個掌管京城防務的兵部尚書,親自拿鑰匙開啟……當然這種特權不能輕易使用,除非遇到十萬火急的緊急軍情。
“去吧。”楊博點點頭,他認為這次就算是‘十萬火急的軍情’了。
於是一行人急匆匆的騎馬離開兵部,因為街上沒有人,所以很快到了安定門。楊博剛出示令牌,叫值守的千戶把城門開啟,就聽到背後有人叫自己道:“呵呵,蒲州公,這麼巧啊,你也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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