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長、甚至這輩子完不成也沒關係,但這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感覺,卻也最是煎熬,讓你始終無法對未來樹立信心,甚至更相信自己這是在玩火,而且不大可能善終,正走出於這種心理,他才對孩子們讀書不太上心,萬一老子出了事,小兔崽子們只能去海外殖民了,如果真有那一天,他寧願自己的兒手■變成有道義的惡棍,而不是滿腦子聖人之言的道學。
胡思亂想只是心靈的一種釋放,其實沈就早就走在這條不歸路上了,他所作的一切,雖然只是零敲碎打,但無一不是為將來在打基礎。雖然心不甘、情不願,可既然已無法回頭,就只能一條道走到黑了……
沈就暗暗為自己打氣,在尋找未來的路上,哪怕死在愚昧的迫害中,也會為後來人指明方向,所作的不會沒有意義的。嗯到這裡,他都覺著自己真他媽高尚的跟哥白尼似的,不由暗暗偷笑,一直沉重的心終於放鬆了,身體也舒展起來。
聽到潺潺的船頭擊水聲,沈就的目光重新聚焦,這才發現原來天已經黑了,船兒也遠離了蘇州城的喧囂,在兩岸盡是田野的小河中,往鄭家莊快速的駛去。
這夜色美極了,月色也夠朦朧,聞著兩岸的豆麥和河底的水草所發散出來的清香,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