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緊張了,鞭抽杆戳。不斷大聲呵斥,火鏡手也都將統口對準前排的百姓,隨時準備開火。
與此同時,一些個身背藏劍弓箭的年輕人,已經趁機摸到了最前面一排,那是沈煉在新保安教的徒弟,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真的準備劫法場!
雙方相距不到六尺。一場足以毀掉無數人的戰鬥,轉眼就要開始了。但此時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身上路楷身上,等他丟下執行死刑的火籤。
路楷也在等,因為午時三刻殺人的時辰是天定的。不能早也不能晚。等待的過程中,路揩仰望天空,但見天青如洗,白日高懸,太陽已經在中天上。並緩慢的往西走。
“午時三刻到。行刑!”路楷決定快刀斬亂麻,丟下了火籤!
人群豁然暴動起來。有人帶頭開始往裡衝!
看到這一幕路揩慌了,心說這算是暴動了吧,便用盡力氣高聲道:“快。殺人!”
劊子手們舉起了刀。沈煉看看已經好多了的兒子,目光中滿是歉疚。
最後他將目光轉向遠處空蕩蕩的街口,期待有奇蹟發生,,
對不起,今天實在太忙了 ,
第五九六章生死之間
九邊要衝數宣府,此地山川糾紛,地險而狹。
急促的馬蹄聲從山的那邊傳過來,接著,幾十騎馬翻過了山頭,向遠處眺望,已經能看到宣府城高大的城郭了。
“最後一段了!衝啊!”沈默看看高懸天際的太陽,馬鞭直指宣府道:“直接進城!”便一馬當先,從山坡上一直向下奔去。馬隊呼嘯跟下,重新將他裹挾在中間。
離城池越來越近,城牆越來越高。
突然。幾支羽箭從城頭射出,當先的幾騎猛地一勒韁繩,馬匹的前蹄都揚了起來,堪堪避過了那幾支羽箭。後面的馬紛紛從邊上閃過,也跟著勒緊韁繩,隊伍猛然停了下來。
“城下何人!”城上的校尉高聲問道。
沈默看這光天化日的,卻城門緊閉,心中不由一沉。暗道:“看來已經動手了!,便放聲道:“我們是小閣老的人,前面的命令傳錯了,快開城門,誤了大事楊順就死定了!”
守軍早晨接到上峰的命令,今天城內要拿反賊,不能放跑一個”這才大白天的關上城門,現在一聽外面人這麼大的口氣,再看他們軍容整齊,且騎得是驛馬,不由犯了嘀咕。一個守城百戶道:“請上差稍候,我家大帥正在監斬,午時三刻一過,城門就開了。”
沈默一聽,登時急得嗓子冒煙,厲聲喝道:“我就是為這事兒來的!小閣老說那人不能殺!不然皇上非要了楊順的命不可!”
他這一詐唬,守城的百戶嚇壞了,道:“那俺這就去稟報!”
“你空口無憑,稟告個屁!”沈默破口大罵道:“趕緊開門,老子去見楊順,他定然不會責怪你們的!”
“那要是責怪呢?”百戶已經徹底動搖了。
“一切責任由我承擔!”沈默斬釘截鐵道:“開門!”城內。十字街口,騷亂已經到了白熱化,百姓與兵丁廝打起來,場面混亂不堪。
路揩緊緊攥住手中的號炮,只要沈煉的人頭一落地,他便立刻放炮,派大隊兵丁進場抓人!
兩把明晃晃的鬼頭大刀舉了起來,劊子手喝一聲:“惡煞都來!”便要手起刀落,卻見一人鬼魅似的蹦集行刑臺來。
負責守衛的刀斧手剛要格殺勿論,卻見此人身穿飛魚服、腰垮繡春刀,凜然不可侵犯,全都不敢動手。
眾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呆了,場中霎時安靜下來。
路揩看清那人,不由怒道:“年千戶,你想劫法場嗎?”
來人正是年永康,他大聲道:“錦衣衛最新情報,此案疑點頗多,皇上命令暫緩行刑,發回重審!”登時引來臺下一片歡呼“萬歲,之聲。
路楷馬上老臉煞白,轉眼卻又覺著不可能,道:“空口無憑,我憑什麼相信你?”
“誰說我沒有證據!”年永康冷笑道?
“那你拿出來。”路楷心裡咯噔一聲,舉起桌上的刑部迴文道:“只要你能大過它,我就聽你的!”
“時候不到。”年永康道:“現在不能給你看。”
“果然是信口雌黃。”路揩如釋重負道:“既然你拿不出證據,那就還得按刑部的迴文來!”說著一揮手道:“行刑!”
“慢!”年永康一指場中計時的漏壺道:“午時三刻還不到,你就急著殺人。莫非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