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嘆口氣道:“誰成想風向一轉,竟成了現在這模樣,我是後悔死了,你們盡情的怪我吧。”
“事已至此,說那些還有什麼用?”兩人已然信了他的話,道:“只是下次有這種事,不管幹不幹。都要提前說一聲!”
吳時來點點頭,悶了片剪,突然抬頭道:“其實,這次還有機
“什麼機會?”兩人提不大起精神道:“楊順路楷已經鎖拿進京,許綸也引咎辭職了,咱們再像別人那樣跟風上本,只能徒惹笑爾。”
“咱們兄弟以豪傑自許”吳時來道:“卻在這蝸居中蟄伏三年,為的是什麼?還不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怎麼個一鳴驚人法?”兩人問道。
“你們想,許楊路三人不過是爪牙幫兇,首惡嚴家父子仍安然無恙,逮治那三人雖人心莫不稱快。卻只是頭痛醫頭、腳痛醫腳,不能真正解黎民於倒懸、救百姓於水火!”
“你的意思是?”兩人吃驚道:“彈劾嚴家父子?”
“對!”吳時來高聲道:“邊臣搜刮軍餉,賄賠內閣當權有罪,而內閣當權受賄,與之狼狽為奸同樣有罪。進而論之,根子還是在嚴家父子一手包辦官員任免的惡果!”說著端起酒碗,飲一大口,嘿然道:“說起那嚴家父子,老賊整日裡媚上邀寵,其惡子嚴世蕃竟潛入西苑內閣直房,批答六部百司的奏章;依仗他父親的幌子、招權示威,指揮大臣,奴視將帥!大肆貪贓枉法,財貨堆積如山!跑官要官之人錄民膏以贈嚴氏,樓官常以送權門!有此子在納賄鑽營之風不止、才能正直之士辟易”說著把碗裡的酒引進。刷得摔碎在地上道:“除惡務除其本,不彈劾嚴嵩父子,光彈他的爪牙。又有什麼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