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尾微微翹了一下,又問道:“圓藏法師如何了?”
“圓真師叔正在為他治療,雖說心脈受損嚴重,不過已無性命之憂!特囑我來替他先行向王妃道謝……”
“王妃氣血剛剛平順,正在休息,王爺在裡面照看,恐怕暫時無法接受你的謝意了!”沈玉硯眉眼一彎,“之前你似乎對王妃很有成見,現在莫非已經改觀了嗎?”
守蒼稍怔,隨即微笑起來,“你不是也一直對王妃抱有懷疑?”
“我對王爺身邊的所有人都持有懷疑,這是我的職責所在。”沈玉硯笑容愈發和煦了起來,“那麼你呢?已經心無芥蒂了嗎?”
守蒼知道他問的自己對甘怡的想法,眼色微沉,“王妃救過我的命!”
來清禪寺途中遇到走山的事情,沈玉硯已經聽蘇勳主僕三人繪聲繪色地說過了,不過他並不感覺意外。
“王妃曾經救過與她爭夫的殊月郡主,對素未謀面的圓藏法師也捨命相救,救你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我知道。”守蒼眼色有些深沉,甘怡為圓藏解毒的事情,他所受的震撼不比任何人少,卻跟沈玉硯一樣,並不感覺意外!
沈玉硯笑得滿面和煦,“你已經決定追隨了嗎?”
“難道你不是這樣打算的嗎?”守蒼不答反問。
“是王爺的王妃,我時刻追隨;若是王爺的敵人,我也只能抱歉了,對你也是如此!”
守蒼眼神一凜,“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有什麼特別的意思!”沈玉硯眉眼彎彎地看著他,“我只想告訴你,我們是王爺的屬下。王妃既是王爺的女人,就是我們的主子。我們做屬下只需做好自己分內之事便好,若是有了非分之想,便是王爺的敵人!”
守蒼眼神閃了又閃,隨即冷笑起來,“你好像找錯了說這話的物件了吧?”
“你此言是何意?”沈玉硯笑容滯了一下。
“你比我清楚!”守蒼扯了一下嘴角,轉身而去。
沈玉硯看著他的背影,臉上的笑容倏忽散去,神情冰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