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鬧哄哄的。”杜若蘭在李嬤嬤的攙扶下;慢慢走了進來,見屋子裡擠滿了人,詫異道。若不是李嬤嬤非要看令妃倒黴;杜若蘭真的不想過來;一來;看不慣令妃裝腔作勢,二來,看不慣乾隆處事糊塗。
走到屋子裡面;就見令妃跪在地上;抱著昏迷不醒的七格格,痛哭流涕,嘴裡還說著讓皇上做主,找出謀害七格格的兇手,為她討回公道云云。不遠處,奶嬤嬤流著滿額頭的血,昏迷不醒,旁邊一身著粉色旗裝的宮女為奶嬤嬤包紮傷口,又有其他宮女打水抹地,將那地上柱子上的鮮血汙漬,一一除去,只留下條條水痕,在陽光的溫暖下,慢慢散去。
乾隆皺著眉頭看著梨花帶雨的令妃,倒也動了惻隱之心,認為是旁人買通奶嬤嬤陷害七格格,嫁禍令妃。畢竟,他看著令妃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從來都是規規矩矩,柔柔弱弱的,實在不像那等喪盡天良之人,更不想承認,自己這麼多年來,寵幸之人竟是蛇蠍心腸。
“哎呀,令妃姐姐,快別哭了,七格格臉色都白了,快些將七格格放到床上,這地上就是鋪了地毯也涼的很,七格格哪裡撐得住?”說著就從令妃懷中將七格格抱了過去,放到床上,蓋上錦被,而後還摸了摸七格格的小臉,憐惜的搖了搖頭。
令妃呆愣的看著杜若蘭一連串的動作,心裡嗑噔一下,手緊緊的攥著手帕,臉色越發蒼白,咬了咬唇瓣,只希望乾隆不會察覺到她小小的失誤。
乾隆畢竟也見識過九龍奪嫡的慘烈,雍正帝后宮也不是那般風平浪靜,杜若蘭稍微一點撥,頓時茅塞頓開。作為一個慈母,最先做的,難道不是檢查女兒的身體,將女兒照顧好?令妃只知道一味的哭泣,求他做主,卻連將小七抱到床上這麼簡單的事情都能忘記。哼,令妃,好一個令妃,這個時候,還想欺騙他,好啊。難怪,永琪跟小燕子越來越沒規矩,定是令妃平日裡疏忽教導。這樣想著,乾隆竟將永琪跟小燕子的所有過錯都推到令妃身上。
“哼,令妃,你不要再哭了,誰真誰假,朕自會派人去調查。不過,不管如何,你疏忽職守,沒有照看好小七是真,讓小七屢次受傷也是真,但凡你把一絲心思放在小七身上,也不會讓小七變成這樣,如今朕真的很懷疑,那些年你的慈母之心是真是假,也難怪永琪跟小燕子這般不著調。”乾隆怒道。
令妃傻傻的看著乾隆發怒,一時忘了吸氣,只見一串鼻涕慢慢滑出,如蚯蚓一般彎曲滑動,嘴唇微張,直接滴落在下唇瓣,而後慢慢拉成絲狀,懸在那兒。
之前令妃哭的時候,都會用絲帕時不時的擦著,不知為何,只要她哭泣,鼻涕也會隨之而流,為了美觀,令妃每次哭的時候,都會小心的吸著氣,再加上絲帕,倒也無事,反而給人感覺柔美婉約。不過,事實難料,幾年的恩寵到底還是讓令妃失了警惕心,無論她自己承不承認,此時的令妃,的確是不理智不冷靜。
乾隆什麼時候見過這麼噁心的場面,厭惡的皺了皺眉頭,又想到之前也是令妃一個勁的說小燕子眉毛眼睛像他,才讓他收了小燕子這個禍害做女兒,如今自己好好的兒子不成兒子,可能是自己女兒的紫薇也成了奴才,越想越氣,怒道“令妃,朕看你久居妃位,忘了為人的本分,吳書來,傳朕旨意,令妃恃寵而驕,為母不慈,與人不善,有負皇恩,朕今日將其貶為令嬪,暫居延禧宮偏殿,不經傳召,不得隨意出入延禧宮,欽此。”而後狠狠的甩了甩衣袖,大步走了出去,只留下一個絕情的背影,讓令妃癱軟在地。
“皇上,臣妾冤枉啊。”令妃哭在地上大聲嚎道。好不容易她熬為令妃,好不容易有了孩子,好不容易將皇上的心拉攏過來,為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對,都是柔妃的錯,她沒入宮的時候,一切都是那麼順利,她一來,一切都變了,皇上變了,皇后變了,一切都變了。
杜若蘭冷眼看著令妃仇恨的眼神,淡諷道“令妃姐姐,哦不,是令嬪姐姐才對,你這樣看我是為何?自己造的孽,自己嘗,天經地義。”
“不是我,我是被陷害的。”令妃狠狠的盯著杜若蘭,一字一句,咬牙切齒道。
“哦,也是,令嬪姐姐可是人人稱讚的令仙子呢,怎麼可能是那般蛇蠍心腸之人,那種死後下地獄,活著眾人唾棄的賤人,自然不是令嬪姐姐。令嬪姐姐就等著吧,壞人是會有報應的,上天會為姐姐,七格格討回公道的。”杜若蘭淡淡道。
令嬪,因果輪迴,報應不爽,今生,你們註定要為前世造的孽,贖罪。還珠格格,紫薇,福爾康,五阿哥,前世因今生果,你們可有準備好我的報復?
且不說,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