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邵卿塵:……
他抬頭看了一眼遲尉,眼神裡一片複雜。心道你父親走了我再跟你算賬,身份瞞了我那麼久,結果你親爹來了我才知道。如果不是你親爹來了,你是不是還打算繼續瞞下去?
遲尉的表情也很精彩,他爹的性格他的確瞭解。這個人,從小把他扔給保姆,長大了也沒親自帶過幾天。除了安排的老師一個比一個有身份外,那就是挑學校的時候一定要親自挑。當初他自做主張讀了軍校,最後沒辦法了對方才妥協。這次要去野地,卻是不論如何都不妥協了。
一門心思撲到政治上,從他還在國防部的時候,常常看到他半夜還在研究星際佈防陣線。遲尉從小是那種比較懂事的孩子,他覺得男人的確應該做男人該乾的事。只是他比較不幸,從小有沒媽。而且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媽是誰,他爸沒說過,他問的時候也沒回答過。七歲以後他就沒再問過了,因為他覺得男人不需要媽!於是倔強的性格就從那個時候養成了,表面上卻隨和的很,跟誰都不會臉紅脖子粗,和他父親簡直是一個反差。所以遲尉總覺得自己不是他爸的親兒子,或者自己這性格隨媽?天知道他媽是誰。
不遠處傳來細細碎碎的腳鈴聲,玉郎光著腳輕飄飄了走了進來。雖然的確是走進來的,但是邵卿塵怎麼樣都覺得他是在飄。
邵卿塵起身道:“玉郎,你來了。來來來,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邵卿塵還沒來得及介紹,玉郎便嗖一聲躲到了邵卿塵身後,弄的邵卿塵一陣無語。雖然尉遲大大的黑臉確實有點嚇人,可是他也不至於那麼恐怖吧?說起來真正嚇人的是你,你是屍王啊!你一個千年屍王,怕什麼人類?
尉遲安泰抬頭看著玉郎,說道:“你別害怕,我只是想和你說句話。……算了,我也不知道說什麼。總之,你再等等我,好嗎?”
玉郎看了看邵卿塵,邵卿塵又一臉莫名奇妙的看著遲尉,遲尉也是一頭霧水。最後尉遲安泰嘆了口氣,說道:“算了,我先走了。”然後他向邵卿塵笑了笑,說道:“我改天再來,麻煩你們……阿謹給你們添麻煩了,真是不好意思。”
邵卿塵立即道:“沒關係的前輩,阿謹他是我的徒弟,沒有什麼添麻煩這一說。”
尉遲安泰又看了一眼玉郎,說道:“那我先告辭了。”
眾人把尉遲安泰送到門口,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門外已經站滿了護衛隊。警衛們的工作效率確實夠高,這才幾分鐘的時間,就已經恭候在外面了。看樣子是有人先確定了一下區長在裡面只是享受了一下天倫之外,沒什麼大礙,所以才安心在外面等著的。
警衛隊隊長上前向尉遲安泰敬了個禮,說道:“總長,我來晚了!”
尉遲安泰搖了搖頭,說道:“這次是我任性,我們走吧!”
警衛隊隊長站在那裡半天,以為自己聽錯了,區長大人會任性?他什麼時候任性過?只是忽然想念兒子一個人出來見見兒子和兒子的朋友而已。沒有及時找到他,是自己的失職。作為區長,也是普通人,也需要偶爾享受一下天倫之樂啊!遮蔽訊號也可以理解,畢竟誰都不喜歡隨時隨地被追蹤的感覺。
望著區長大人的飛艇漸漸飛遠,邵卿塵一臉狐疑道:“我怎麼覺得你父親之前和玉郎認識?”
遲尉道:“不可能吧?玉郎可是我們從死亡谷裡帶出來的。”
邵卿塵點了點頭,可能真的只是這幾天的相處讓區長大人對玉郎產生了點小小的興趣吧!然後轉頭看向遲尉,報以一個迷之微笑,道:“阿謹,有些事你是不是需要向我解釋一下?”
遲尉忍不住周身發涼,道:“……師父,我可以解釋,這都是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