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裡逐漸透露出了一股憤慨:“可憐的安德亞克侯爵夫人,這麼多年來一直在遭受著安德亞克侯爵的暴利傷害,如果說之前侯爵畏懼大公爵的勢力而僅僅是冷暴力的話,那麼,在大公爵被推翻後,完全就變成了**裸的暴力!”
旁聽席上的驚呼再次響了起來。
雖然俄國是個大男子主義盛行的國家,但是如此公開的暴行還是很容易受到責難和鄙視。
“請注意。安德里亞斯先生,雖然我很同情侯爵夫人的遭遇,但如果和本次詢問會沒有關係的話。請您儘量不要說這些。”弗裡託亞夫提醒道。
“我想兩者之間是有聯絡的。。。。。。”安德里亞斯卻非常鎮靜地說道:“我知道這次侯爵夫人也會做為證人出席,而這也將成為侯爵夫人為什麼要如此作證做好的解釋。”
“那麼,就請侯爵夫人進入證人席。”
在弗裡託亞夫的話裡,侯爵夫人從旁聽席中站起,一步步的走上了證人席。在經過米洛舍維奇身邊的時候,她甚至沒有看自己的丈夫一眼。
不,自己的妻子是不會出賣自己的。。。。。。是的。無論如何娜塔莉亞都不會出賣自己的。。。。。。他們在故意如此,想要挑撥自己和妻子之間的關係,米洛舍維奇如此想到。。。。。。
他的心裡到現在為止還是存在著幻想的。。。。。。
“安德亞克侯爵夫人。您願意作證嗎?”弗裡託亞夫大概是同情侯爵夫人的遭遇,所以聲音也非常溫和。
“是的,我願意作證。”娜塔莉亞平靜地說道:“但是不是為我的丈夫證明他的清白,而是為了證明這位尊貴的侯爵其實是一個多麼無恥的人!”
“轟”的一下。米洛舍維奇的腦袋炸開了。
娜塔莉亞冷冷地說道:“這個無比尊貴的侯爵。骨子裡和安德里亞斯先生說的完全一樣,卑鄙、無恥、殘暴。我遭受到的痛苦和今天沒有關係,所以我並不想多說,但是真相早晚有一天會被所有的人知道的。。。。。。米洛舍維奇竭力想要擺脫和刺殺佩列亞斯侯爵之間的關係,但是我可以告訴尊敬的各位委員們,刺殺正是他一手策劃的!”
米洛舍維奇氣的已經無法說話了。難道娜塔莉亞忘記了自己才是她的丈夫嗎?難道她忘記了自己倒臺對她沒有任何的好處嗎?
可是大概娜塔莉亞根本沒有多考慮這些:“在爭奪俄羅斯最好權力的位置的較量上,佩列亞斯侯爵遠遠超過了我的丈夫米洛舍維奇,這讓他暴怒、焦躁、無奈。於是他想出了刺殺,我想我親愛的丈夫也許還會繼續否認。還會說我和所有的人串通到了一起。好吧,我想我有更加有利的證據能夠證明我說的一切,比如他曾經寫過的一些日記。”
當她說完這些的話,從隨身攜帶的包裡拿出了一些紙張。這些紙張已經被撕碎了,但是又被細心的裱糊起來。
侯爵夫人把這些紙張交給了委員會:“米洛舍維奇撕碎了自己日記中的某幾頁,但是我知道遲早有一天一定會用到了,然後我趁他不注意從垃圾堆裡找了出來,又花了兩個晚上的時間重新拼好。尊敬的各位委員們,你們可以找專人驗證一下這是否是米洛舍維奇寫的。或者你們可以直接去我的家中,找到這本日記,然後對比一下紙張。委員們,我認為這不是什麼特別困難的事情。”
米洛舍維奇的臉都被氣紅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妻子居然是個那麼有心計的女人,會把自己陷入到了如此被動的境地。
這個該死的婊子啊!
弗裡託亞夫仔細的看了,然後又傳遞給了其他的委員,委員們的臉上都露出了一些奇怪的表情。當這些紙張沖洗回到弗裡託亞夫手上的時候,這位委員會的主席用一種同樣非常奇怪的語氣問道:“佩列亞斯侯爵,你想聽一下這些紙張上面的東西嗎?”
赫梅利茨基有種不祥的預感,可是在這裡他只能勉強的點了點頭。。。。。。
“這是最近的一篇日記。。。。。。”弗裡託亞夫拿著一頁紙念道:“除了殺死該死的赫梅利茨基,我想不到任何更好的辦法了。大公爵的位置,絕不能讓這個傲慢無禮的傢伙奪走。墳墓,才是他最好的歸宿。。。。。。啊,那個可憐的傻瓜西米洛夫,難道他還真以為在他殺了赫梅利茨基後我會讓他當上莫斯科的警察局長嗎?他可是再好也不過的替罪羊了。或者可以再找一個人殺死他,這樣整個秘密除了我和安德里亞斯就沒有人知道了。。。。。。至於安德里亞斯。他還有一些用處,得讓他多活一些時候。。。。。。這讓我又想起了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