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了!”
餘飛冰冷的嘴裡一語不發,柳露瑩這時才想起餘飛不能說話了,不能和她分享喜怒哀樂了。一想到這,柳露瑩淚水止不住地流下。泣道:“餘哥哥,你為什麼不說話了?為什麼不理我了?我一個人在這,沒人和我玩,和我說話,你知道我有多孤獨嗎?知道我有多難過嗎?我好害怕呀!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呀!我該怎麼辦呀?你告訴我,告訴我呀……嗚……嗚……” 又是哭得個淚水漣漣,哭聲淒涼中帶著無限的孤獨與無助。在一個與世隔絕的山洞,一個*歲的小女孩常常面對著漫長的黑夜,巨大的悲傷,還有一個昏迷不醒的唯一一個人的無言陪伴,如此之景,怎不叫人傷心落淚呢?
但是,任憑柳露怎樣傷心,餘飛還是沒有醒過來。傷心之時,她還是拿起那銀笛子吹奏起來。笛聲在洞中迴響,幽幽怨怨,好不淒涼!聞者傷心,聽者落淚。那堪此情此景,傷心如許,能有誰知?落淚如許,更與誰說?
那些雪猿往往在此時一隻只不再蹦蹦跳跳,似在沉思般靜靜地聽著。
柳露瑩也許不知,那些雪猿每次聽到笛聲,就認定她正是它們的主人。因為這洞的主人原來也是經常吹奏著這一首笛曲,聞到笛聲,雪猿更是對主人忠心耿耿。
如此淒涼之景,縱有千言萬語,也難以敘述。
話說洞外風雪飛逝,洞中時日流轉,在一個極其安靜的山洞中,柳露瑩除了平時給餘飛喂藥、餵食,安頓雪猿以外,剩下的時間就是學武。她憑什麼時候有雪蓮花可採,什麼時候不能採摘來算時間。數了數,已不知不覺地在山洞中度過了七個春秋!
七年裡,餘飛仍和常人一樣慢慢長大,此時已是一個英俊的美少年了,可惜一直躺著,七年來未能把眼睛睜開來看柳露瑩一眼,未能和柳露瑩說上半句話,哪怕是手指動一下都沒有。對這,柳露瑩早已習慣面對。所以竟不知多久沒有流過眼淚。七年裡,淚早該流乾了。洞中的雪猿已不再是敵人,也不是奴僕,是非常通曉人性的朋友。只是,這些朋友並不會說人話,只會打手勢,但能聽懂柳露瑩的話。而且,還添了七八隻小雪猿,採雪蓮時可以幫上忙。
在這七年中,柳露瑩亦發覺她自己身體的變化,拿鏡子照照,一個俏麗臉龐躍然於鏡裡。雙目流盼,面勝桃花,冰肌雪膚,俏然若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下凡。在這裡,吃的是洞是冷藏的極補的植物種子,住的是與世隔絕的山洞。天地之靈秀,食物之精華集於柳露瑩一身,當然落得個絕世的可人兒了。但她對自己的花容月貌也只是稍覺歡心,愁苦的還是如何治療餘飛的傷,這樣也治療了自己內心的傷。
七年裡,花毒劍法已經是非常熟悉了。無論是劍譜還是劍招,已達到出神入化的境界。皆因她生性好靜,所學的東西非常容易上手,在無任何外界因素的影響下,柳露瑩的劍法自然是進步神速了。起初時也只是想學武來給餘飛療傷的,最後越學越覺得武功的重要。正如祁天書所說的,如果學不好武功是無法給她爹媽、祁天書、餘飛報仇。雖說小時候柳楊總是對她說冤冤相報何時了,如今她已長大成人,要平息當中紛爭,沒有武功,一切只會任人宰割。所以,她連書房中的武學書籍都看遍。這些武學書籍當中不僅記載著包括少林在內的各大門派的武學精髓,還記載了各武學的弱點和破解方法。柳露瑩都把這些一一記在心中。
柳露瑩也早知道這石室中的那個老婆婆正是祁天書帶著她和餘飛苦苦尋找的天山奇人。知書達禮的柳露瑩在她剛學武功的頭幾天己行拜師之禮,每次入石室學武時都要先拜師父,再拿雙劍到洞中的大堂練劍。在她每次揮舞雙劍時,雪猿們都會在旁邊觀看,小雪猿還跟著柳露的動作動起來,手舞足蹈的,形態笨拙,惹人發笑。
然而劍譜裡面說到雙劍加內力的配合,可以產生奇異的綠光,此光可以化鐵為水,化石為泥。柳露瑩每當練到雙劍發出綠光時,並沒有發現有化鐵為水化石為泥之象。但她一心只顧著要給餘飛療傷,沒有急著要把劍法練到這種境界。並且,要是劍的威力如此厲害,那豈不是更令人害怕?要是真的能化鐵為水化石為泥,那麼人豈不是也化成水的?因而她把劍招發揮得淋漓盡致,沒有把這花毒劍法發揮到最高境界。除此而外,她還把這些書上記載的各派武學精髓一一參透,把這些破解之法亦銘記在心。她還把練功房洞壁上那些小人影象的動作學起來。原來這正是書上所說的武學精髓。為此,她暗暗笑當初不懂這些刻劃的人的動作是做什麼的。修煉數年,連她自己也不知劍法已進化到何種境界。
對於習武,柳露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