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被揭發出來。
蕭咕甚至已經做好了準備,假如馬企失手被擒,供出是他的指使,他會一口否認,堅決咬定自己與此事無關,是馬企自己看見阿蒙擁有那麼多神石起了貪慾,所以想謀財害命。反正都是沒有旁證的事情,空口無憑,馬企的證詞是告不倒他這樣一位貴族的,反而會加上一條誣陷的罪名。
但是這種事情並沒發生,馬企就像空氣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倒是達斯提鎮長來看望他的病情時曾問過,有沒有馬企失蹤的線索?蕭咕當然說自己毫不知情,只是莫名覺得鎮長大人的眼神有點怪怪的,讓他心神不寧。
蕭咕很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心裡像貓抓般的難受,馬企是被他派去殺阿蒙的,可是阿蒙毫髮無傷的回來了,就似什麼事都沒發生過。蕭咕卻不敢去問阿蒙,唯恐暴露了自己的心虛,卻又想不明白事情怎麼會這樣,難免越想越害怕。
糾結到最後,蕭咕被自己折磨的受不了,於是向鎮長大人告假,去城邦找更高明的神術師看病去了,帶病暫時“逃離”了都克鎮。
阿蒙這段時間在幹什麼呢?他沒時間理會蕭咕,老瘋子教了他很多東西,確切的說不是教,只是在灌輸而已,將幾乎所有的低階一級神術內容全部講解給他聽。這麼短的時間內阿蒙不可能一一去習練,老瘋子也沒要他去習練,只是讓他儘量記住。
就算再出色的大魔法師,也不可能精通所有神術,但必須都有所瞭解,遇見了各種情況該知道怎樣去對付。另一方面,老瘋子也不清楚阿蒙將來最擅長的會是什麼,他彷彿已經等不及去慢慢觀察,於是給阿蒙打下了這樣的基礎。如此教授神術的方法,在各大神殿中幾乎是看不到的。
阿蒙費盡心力,只有在凝神專注的狀態下才能記住那麼多繁複的神術口訣,這簡直比開礦還累。相比之下,學習使用力量的體術反而要輕鬆的多,老瘋子只是要他記住與瞭解各種低階神術,而這段時間讓阿蒙練習的卻是體術。
一級體術需要喚醒爆發的力量,這對於阿蒙來說早已做到,老瘋子讓他去運用這種力量。將力量收發由心,都克鎮的礦工技藝中就包含了,但從體術本身的角度,它最早的主旨是人們鍛鍊強大的自身,而現實中最重要的技巧是用在格鬥中,所以也被稱為武技。
老瘋子對格鬥技巧並不算太擅長,所以只讓阿蒙用那根“樹枝”自己去練習和感覺如何使用力量。他這樣的大魔法師不必與人用刀劍格殺,而實際上,有很多神術師都認為,親自進行粗野的肉搏是有悖於高貴的身份的。
有很多重要的格鬥的經驗,需要在實戰格殺經歷中才能夠更好的掌握,老瘋子沒法教太多。而力量、準確、敏捷和耐力,阿蒙可以在平時修煉。
阿蒙覺得精神上很累,要不是前一段時間的神術修煉,他幾乎沒法記清楚老瘋子講解的那些神術內容,但是身體越來越強壯、有力,感覺越來越輕鬆、舒服。可就在蕭咕離開都克鎮之後,很突然的,阿蒙也“病”了!
阿蒙對“病”根本沒概念,從小他就沒生過病,所以這病來的既突然又蹊蹺,經常發冷又發熱,似乎又有了兩年前剛剛在寒泉中洗浴的感覺。奇怪的是,兩年前他不小心摔傷了腿,一年前不慎扭傷了一側肩背,這些傷早就好了,可現在彷彿又發作了,曾經的傷處總在持續的隱隱作痛,令人難以忍受。
他表面上儘量沒有流露出異常,不想讓父親擔憂,但是暗地裡忍的卻很辛苦,練習體術時幾乎難以準確的控制那根鐵棍。老瘋子給他施了治療術,一位八級大魔法師的治療術,竟然只能消除阿蒙的痛苦卻解決不了病症,各種小毛病仍然反覆發作。
阿蒙不清楚自己這是怎麼了,雖談不上害怕卻有點擔憂,而老瘋子反而顯得很高興的樣子。
老瘋子看出了阿蒙的擔憂,有一天終於笑著開口道:“孩子,這幾天很難受吧?說起來我得謝謝你,從你身上,印證了我多年來得出的一個結論。而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這麼快就面臨了新的考驗。”
阿蒙不解的問:“什麼結論?什麼考驗?我記得您曾經說過,成為神術師面對的第一步的考驗是‘慾望的喚醒’,而將低階神術修煉到頂峰,要經歷的下一步考驗是‘信仰的堅定’,與我現在的情況不沾邊啊?”
老瘋子輕輕搖了搖頭:“這不單純是神術師面臨的考驗,你既然喚醒的是一體兩面的力量,所面對的也是一體兩面的考驗,我稱之為‘身體的純淨’,應該是修煉體術時會遇到的,卻經常被人們忽略,體術典籍上沒有明確的記載。解釋它之前,先聽我講一段經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