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的不多,是因為現今世人人人皆推崇劍修,數十萬年的歲月裡,甚至有一段時日,有人提出,劍修為修真主道,六藝為旁支,其餘皆為偏門雜錄。如蜀山就是如此。而我崑崙未來的頂梁所出之地藏劍峰就多數為劍修,所以相對的,你們對其餘習偏門雜錄之人接觸的並不多。”
“若是此事為公叔氏所知,諸真人,您說結果會是如何?”葭葭反問諸星元。
“他生父興許開始會反抗,但結果必然是妥協。棄過一次便能棄第二次,這個道理,就連葉青歌自己也明白,所以,現今局勢未明,她就乾脆將自己生父推出去,好讓自己摘個乾淨。”諸星元目光掠過葭葭與顧朗,落至了那巨大的中央機關之上,“公叔氏是崑崙一手扶持起來的,這個機關就是公叔氏的先輩所制。阮氏是自上古就傳承下來的超級世族,在洪荒一戰之中一度左右搖擺,最後站對了位置,奈何阮氏勢大,所以我崑崙對阮氏一族的態度是十分微妙的,她生父就是聯姻的那顆重要棋子。”
“阮氏離不開崑崙,因為崑崙有那個能力將其吞併。相應的崑崙雖然有吞併阮氏的能力,卻不能做,因為要吞併阮氏,崑崙必然會遭受重創,屆時蜀山、東海、魔道、妖獸在外虎視眈眈,更何況十幾年前,首座曾經血洗過一次崑崙,雖說這些年輸送的新鮮血液有不少,可是並非我崑崙在前進,蜀山、東海、魔道都在前進。阮氏一族與崑崙的關係自祖師爺時代開始便是如此存在下來的,這個永生結,是祖師爺時代流傳下來的,一直延綿至今。”諸星元抓了一把頭髮,看著那幾根掉下來的頭髮,連連搖頭,“思慮太甚,非掉禿了不可。”
葭葭“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便是顧朗也勾起了唇角。
“莫笑莫笑。”諸星元一雙淡漠卻又深不見底的眸子轉了過來,看向葭葭,“我與你說那麼多不是白說的。崑崙弟子連葭葭聽令,若想真正得到諸某的認可,這件事就是考驗,解決葉青歌這個隱患,當然能不流血最好不要流血。你既能來此,就必是我崑崙傑出的修士,但是若真想接近首座的能耐,光修行的傑出是遠遠不夠的,這就是為何還有些藏神修士雖然能力足夠,卻始終進不得我崑崙中心的原因。”
葭葭心道:他是在說衛東麼?
“至於顧朗,你雖是我崑崙斬神刀之主,自己的事,自己查清楚。當年首座血洗崑崙,卻還留有剩餘,我要你將剩餘的那隻手找出來,當然,需要諸某的時候,諸某自會鼎力相助。”諸星元說著懶懶的往後一躺,方才說話之時的威嚴一掃而光。
“諸真人,你不會已然知道背後那人是誰了吧?”葭葭不知怎的,看著諸星元這懶洋洋的樣子,竟生出了這樣一股想法。
諸星元神色微僵:“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這是顧朗要做的事。”說罷諸星元上下打量了一眼葭葭,就他所知崑崙曾經出過一位修士,對戰意的感受已然比起尋常擁有戰意之人高出了一個大境界,那等沒來由的直覺之準,叫人瞠目結舌。
不過他卻並未說出來,只道:“萬萬不可用猜的,要分析。顧朗那件事牽涉重大,我自會相助,但你那樣的小事,我不會摻和其中。不要用背地裡殺了葉青歌這等蠢辦法,阮氏的人遲早會查出來。另外公叔氏是崑崙一手扶持起來的,現今公叔氏雖然不錯,卻還不具備完全與其對抗的實力,最好不要讓公叔氏攙和進來,還要把你自己摘的乾乾淨淨,莫要讓任何人發覺,知道了麼?”
諸星元這要求委實有些強人所難,而且一出口就斷了葭葭的心底所想:背地裡解決葉青歌當真是最直接也是最簡單的辦法了。
“諸真人總不能就這般空口說白話的讓我解決此事吧!”葭葭想了想,問諸星元,“我對阮氏一族內部並不瞭解。”
“顧朗在這裡等著,我帶她去底層卷宗密室。”諸星元說罷瞥了一眼葭葭,“跟著我,莫要走丟了。”
葭葭與顧朗致意過後,跟在諸星元的身後,去了一旁的石階口,走了進去,她緊緊的跟著,同時暗暗數了起來,下行七步,右轉行兩步,再右轉下行兩步,接著右轉行六步,再右轉行七步,右轉行兩步,葭葭心中一驚,連忙拉住諸星元:“我二人一直在原地打轉。”
諸星元蹙眉:“嗯?”
“真的。”大約是為了怕諸星元不相信,葭葭伸手指向腳下蒙了層灰的石階,“看我二人的腳印,大小相當,最重要的是諸真人的鞋底破了個洞,您看,這可是外人模仿不來的。”
諸星元面色有些訕訕:“你倒是觀察的仔細。”說罷抬腿看了看自己的鞋底,白了一眼葭葭,“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