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而迦鳥據說受了重傷,一路逃竄,而我人族修士,緊追不捨,勢要除去那隻迦鳥。
雖說封山令依舊未除,但明顯門派上下喜氣洋洋,更有蜀山修士、東海修士趁著這功夫,來崑崙做客。
原本就算做客,想來也當沒有葭葭什麼事才對,至少之前,葭葭是這麼想的。
可是窩在藏劍峰有容道場裡頭的葭葭,就愣是收到了梅七鶴的傳訊,讓她來一趟太阿峰主殿。
崑崙弟子皆知,現今的太阿峰主殿之內正在設宴。葭葭停下手裡的動作,與顧朗對視了一眼,在他眼中同樣看到了那絲驚愕。
“為何會特意來尋我?”葭葭分外不解,不是她自卑,而是以伏青牛為首的崑崙高層並不太喜好女修,這是其一,其二與顧朗比起來,這等宴會若是喚顧朗去出席,還情有可原,讓她去,明顯便不那麼合適了。
顧朗也皺起了眉頭,反問葭葭:“喚你的是掌門?不是師尊?”
葭葭點頭。正要說話。腰間的身份玉牌再次響了起來:“連葭葭。速來太阿峰主殿。”依稀還能聽到絲竹簫聲自裡頭傳來。
“無妨,左右師尊都在裡頭,你去吧。”顧朗道。
葭葭面色有些尷尬,低著頭嘟囔了幾句,顧朗耳尖一動,卻聽到她說:“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是,師兄可還記得一個多月前欠條的事。讓師尊丟了面子,不知師尊可還在氣頭上?”
顧朗默然,他也是之後才曉得師尊居然丟了那麼大一個臉,光看薛真人事後被關到暴室裡頭,就可以看出師尊當時有多麼生氣了。
不過,他想了想,還是安慰葭葭:“無妨,師尊的氣都撒到薛真人身上了,你想來應是無礙的。這裡是我崑崙的地盤,誰還敢為難你不成?放心。”
被顧朗這麼一安慰。葭葭當下心中愜意不少,點頭應允。便向太阿峰行去。
行至大殿外,葭葭用手順了順頭髮,她雖說不甚在意外表,可怎麼說,這場合都不比以往,貴重非常。好歹自己生了一張還能看的臉,葭葭思及此便跨入殿內,但見主殿之內不比尋常,橫鋪的硃色絨毯更顯華貴,兩側的檀木小几鱗次櫛比的擺放著,殿內華服臨耀,金碧輝煌,真應了那句話:崑崙財大氣粗。
大殿內的觥籌交錯沒有因為葭葭的到來而有任何改變,葭葭接受著來自各方眼角的餘光向前行去。這等場合,作為崑崙掌門的梅七鶴自然是當仁不讓的主位。
“弟子見過掌門。”葭葭目不斜視,朝著梅七鶴躬身一禮。
“起來吧!”梅七鶴擺了擺手,微微側過頭,“這便是我崑崙弟子連葭葭。”說罷,他又伸手指了指中間一座添出來的小几和塌子,和顏悅色道:“東海有位年輕後生方才多次談到你,想來你也當認識,正是陌島主家的小輩,據說十幾年前與你有過相交的。“
“是”葭葭應了一聲,雖說面上依舊不解,卻沒有多說旁的,依著梅七鶴的指向走上前去,坐了下來。
對面一排多是她崑崙的修士,而梅七鶴與她指的一排則東海修士、蜀山修士亦摻雜其中。
雖說是宴客之會,不過卻並沒有煙火之食,只每個小几上擺了一壺靈果所釀的靈酒,兩盆靈果,除此之外,並無其他。而這大典雖然金碧輝煌,很有幾分奢靡之意,可奏的音,卻是絲竹高雅之音,席間各方修士高談闊論,講述著各方的見聞,當真是好一派仙家宴會。
她現下坐的這個位置以大殿的縱向來算,數中,即使沒有明文規定,可大家皆彼此心照不宣,自上而下,以地位、修為、名頭而排。
如師尊、五長老與幾個出席的藏神修士便在上首。
葭葭伸手倒了杯靈酒,輕輕輟著,目光轉向周圍,她這動作,當真再普通不過了。察覺到了小白“嗚嗚”的叫喚,葭葭心知是這一段時日將它放出來的時候多了,心野了。
但看周圍,亦有不少人放出了靈獸,譬如師尊,那隻終年不見蹤影的雪靈獸眼下就趴在他的懷裡低頭啃著靈果,白白的幾根鬍鬚一動一動的,配著師尊那嚴肅的神情,很有幾分喜感。
跟小白溝通了片刻,雖說葭葭自始至終不懂他的獸言獸語,卻也大概明白他會“乖乖聽話”那個意思了,於是便將它放了出來,捏了顆靈果,將小白放在腳邊,讓它低頭啃了起來。
“喂!”這一聲本是極無禮的,葭葭柳眉微微一蹙,轉過頭去,對上的卻是一個年輕的修士,那是一張極其漂亮的臉,唇紅齒白,頂上簪著鎏金的束冠,看著葭葭的目光之中竟有一些委屈與哀怨。
委屈哀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