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練體。葭葭便不由的想起了誅仙台上那位蜀山的葉貞,她那表皮堅韌不催。力道也菲比尋常,那一拳頭之中的重力,直到現今葭葭想來仍忍不住有些感慨。
“啊!”一聲短促的叫聲,葭葭只覺臂膀被人一撞,儘管身體本能的反應已向後退了半步,卻還是被撞得不輕,臂膀有些酥麻。
她揉了揉臂膀,抬起頭來,對上的正是手裡捏著兩塊白色酥糕,一臉驚愕之色的蘆荻。
仍是那一身青色長裙,蘆荻手中的酥糕被碰撒了不少,抬頭見是她,方要開口的話立刻縮了回去,低頭悶悶的喊了一聲:“師姐。”
見她這副樣子,葭葭只覺好笑:難道她還以為自己會罵她不成?修煉是她自己的事,更何況,即使蘆荻交待了,也還未來得及犯下什麼大錯,可她以為交待了就無妨了麼?在葭葭心中:蘆荻總是不能與自己真正的師妹畫等號的。
蘆荻低頭忐忑了半日,等來的就是葭葭一句輕飄飄的“嗯”,再抬頭時,卻見葭葭已然尋了個空地,開始學著打拳了。
卻說這一練便是數月,在這幾個月裡頭,眾人見再也不曾碰到首座、衛真人等人的鬥法,不禁興致大減,如今還能出現在裡頭的,也就顧朗葭葭等人了。
這一日清晨,葭葭方才出門,正要往有容道場的方向行去,才走了兩步,便見自前方不遠處一顆千年無妄樹上突然倒吊著垂下一人,冷不防出現一人,葭葭伸手極快,掌間一道斬金術便劈了過去。
“哎呀!”那人“簌簌”直抖,震得整座無妄樹沙沙作響。
那上躥下跳的樣子,葭葭眉心一跳,在觸到那雙隱含笑意,卻幽深如千年古潭的雙目時,嘴角略微抽搐了一下,不過還是上前抄手一禮:“見過諸真人。”
“是你啊!”諸星元倒吊著身子看了她片刻,整個人在空中“騰”地翻了個跟斗落了地,搖頭嘆道,“好凶的丫頭。”
若非你出現的如此詭譎,我又怎會出手傷人?葭葭翻了個白眼,卻還是含笑,什麼都不曾說出口。
葭葭見他一副神遊天外的樣子,再次行了一禮,也不管他是否看到了,側身便要越過他,向有容道場行去。
“等下,丫頭。”卻在提步時,諸星元突然出聲喚住了她。
葭葭疑惑的看著諸星元,卻見他沉思了片刻,自儲物袋中翻出一隻酒罈遞了過來:“丫頭,幫咱們暗部的老大送樣東西吧!”
咱們暗部的老大?葭葭嘴角抽搐,心道:也虧得他敢這麼自稱,當真是好生厚的臉皮。
葭葭轉了轉眼珠,鼻間嗅了嗅,一股濃濃的酒氣撲面而來,看著他就像是臨時起意的,葭葭不欲與諸星元浪費時間,便轉了轉眼珠,乾脆將秦雅搬出來壓他:“師尊吩咐過了,讓葭葭每日都要準時去有容道場練體。葭葭未嘗一日懈怠,今日也同樣如此,不如諸真人先去尋了師尊,得了師尊的首肯,葭葭再幫您去送東西吧!”
去報告首座?諸星元臉色立刻跨了下來,恐怕又要被拉去解讀分析那什麼破密件了,上回就被首座拉去訓了一頓。說什麼好好的天字一號。不做好表率。無法服眾。
思及此,諸星元便嘆了一聲:“小小年紀,好生古板。”雖說決定自己親自跑一趟了,可諸星元還是有些不死心的繼續道了一句,“丫頭,就不肯幫我這一回麼?”
“好啊!”熟料葭葭卻突地咧嘴一笑,當下便應了下來。
人生之中這一驚一乍之感今日諸星元可說嚐了個遍,愣了許久之後。還兀自有些不相信的看向葭葭:“你說什麼?”
“我說好。”卻見葭葭揹負雙手,一臉嚴肅的在自己面前踱了兩步,那樣子當真與首座跟顧朗一模一樣。卻見那張嚴肅的小臉似是思考了半晌,這才抬頭向自己看來:“一物換一物,這才叫公平。我替諸真人送東西,諸真人也該付出等同的報酬才對,瞧宗務殿不每樣任務都有明碼標價麼?”
“你要什麼?”諸星元遞到一半的酒罈就這般孤零零的呆在了兩人的中間,“不過是送個事物而已,莫要太離譜的要求。”
“還沒想好,”葭葭笑的歡快。“所謂任務難易,那也是因人而異的。諸真人寧可在這裡與葭葭作那口舌之爭。也不親自出手,必然對諸真人來說沒這麼容易,我可沒有白得諸真人的便宜。”佔了顯嫩的便宜,葭葭那張臉當真看去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本就生了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這廂說話軟軟的,看似委屈極了,就好似他諸星元欺負了她一樣。
諸星元看了眼眼前的葭葭,又朝太阿峰的方向瞥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