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一陣善意的輕笑,三人於其間站定,看了一眼扶手立在一旁的秦雅,但見秦雅朝他們微微點頭,便知不妨事,低身行了一禮,便將在城中看到蕭白夜這事說了出來。
“哦?你們看到蕭白夜了,估摸著他還在城中?”陳華軒挑眉,“這推算以某看來卻是合情合理,諸位如何看呢?”
生的憨厚的龐真人呵呵一笑,笑眯眯的向梅七鶴看去:“七鶴,我崑崙此次帶來了兩萬人,多的調動必然是不成的,你若是執意要尋蕭白夜的話,那隻能撥出幾十人來在暗中尋找。不過,”笑眯眯的龐真人語氣不變,仍是一副憨態可掬的模樣,“你可想過。即便是找到了蕭白夜。那廝修為已入藏神後期。他的能力,卻是不能因為此人叛出了崑崙而輕視他,到底如何,大家心知肚明,除非妙真人親臨,否則,要想抓住他絕非易事。”
“不妥不妥。“一旁的陳華軒立時接上了話頭,“有多少雙眼睛看著妙真人。他怎能在此時輕易離開?”
“便是說即便我等知曉蕭白夜在這裡,卻也不能動手了,是也不是?”梅七鶴蹙眉,對此等進退兩難的狀況明顯有些不滿意,不過卻也並未說其他的,只是沉默了片刻,與妙無花等人心照不宣的對視了一眼,最後卻是搖了搖頭:“他若要逗留在這裡,自是一時半會兒不會這般輕易離開的,莫急。待到過段時間,時機成熟了。我等再做打算。”
“你等先退下吧!”商議了片刻,卻是如此告知了他們三人。
顧朗、莫問與諸星元雖說不願罷手,卻也無可奈何,只得就此作罷。
行了一禮,三人這才推門而出,轉身離去。
整個房間頓時安靜了下來,直到那憨態修士耳尖一動,笑眯眯的說道:“三個小輩已然離去了。梅七鶴,或者伏青牛,你二人且說說,到底怎麼回事?為何如此姑息蕭白夜?”
梅七鶴一愣,還未開口,陳華軒已然輕笑了起來:“莫要拿那等話來搪塞我們,蕭白夜流落在外,其叛出崑崙,雖說於崑崙本身是一件巨大的損失,不過最大的損失卻不在這裡,而在於他所掌握的無數崑崙機密與數不盡的不外傳的功法。所以捉拿蕭白夜一事絕對不是小事,你等這般搪塞,是作何?”
這話一出,不說梅七鶴與妙無花了,便是總是大大咧咧的伏青牛都沉默了下來。
秦雅微微抬手,瞳中一閃而過,不過很快便垂下了眼瞼,不發一言。
等了片刻,還是伏青牛似是按捺不住了一般彈跳了起來:“算了,你等既然想知道,那便說吧!”
“三個月前,”梅七鶴接過了話頭,燉了一頓,深吸了一口氣,終於緩緩開口了,“我等曾經堵到蕭白夜。”
“而後呢?”憨態修士笑眯眯的問道,雖說是一臉的和善,課話語中卻沒有任何回寰的餘地,就這般繼續問了下去。
“時是我與梅七鶴、妙無花三人追了過去,最後,卻被蕭白夜與那主上殺了個回馬槍!”梅七鶴低低嘆了一聲,臉色有些犯難,揉了揉眉心,似是亦覺得極難解釋這件事情。
“那主上也在場?”在場的幾人臉色微變。
“不錯。”梅七鶴點了點頭。
“那你等如何,與他交上手了?”看起來似個弱質書生的華軒卻是個急脾氣,忙不迭的急哄哄問了出來。
梅七鶴卻是苦笑著搖了搖頭:“無!那主上不過動了動手指,說來也慚愧,七鶴便動彈不得,被拿捏到手中了。”
一派掌門的生死被掌握在那主上的手中,眾人的臉色亦慎重了起來,若是個不小心,門派掌門被那主上殺了,恐怕原本便是風雨飄搖的修真界更會引起軒然大波吧!
不過這等絕佳的時機,那主上居然會收手?
這委實有幾分匪夷所思。
“你等不信,是吧!“梅七鶴苦笑,”便是七鶴也以為此次是在劫難逃了,只是不成想,蕭白夜竟然突然出手阻止了他……“
“所以你等方才便故意不做追究,是要報蕭白夜的救命之恩麼?”陳華軒連連搖頭,訓斥道,“糊塗,你是崑崙掌門,此舉可是代表門派的!”
“非也。”梅七鶴與伏青牛等人對視了一眼,重重的嘆了一聲,聲音忽地急轉了起來,多了幾分說不清的冷漠與動聽,“殺了他又如何?蕭某行事從來不問天地,既做出了這段呢過欺師滅祖之事,便不會後悔!放了他吧!這等時日,那些妖獸正是麻煩之際,莫要多惹麻煩了!更何況,崑崙的人,還沒有幾個蕭某是看在眼裡的。”
竟是模仿蕭白夜的聲音,將其彼時的神態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