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斥著:這等感覺說不出來,只讓人身心舒暢,卻又靈臺清明,就似是一汪碧水靜靜的洗滌著靈魂。
“上古的寶物,擁有抵禦心魔,保持神識通明的力量。”玄靈輕叱了一聲,不忘損葭葭一句,“倒是便宜你了。”
“這叫什麼話?”葭葭好脾氣的搖了搖了頭,還兀自沉浸在一覺夢醒而抵嵌在修為的奇異感覺之中,心情極好的回了過去,“沒想到容真身上的法衣竟是這麼一件妙物。”
思及當年雖說不過與容真殘留下來的一抹神識有所交流而已,那個桀驁不馴,睥睨天下的劍修形象卻已然栩栩如生:只是可惜,容真無法飛昇入道,二來是可惜無法真正親眼見識一番容真當年的颯爽英姿。
“竟是這麼一件寶物?”葭葭一笑抿唇,“為何總感覺這回夢醒之後,這聖明蟬衣與以往不太一樣了呢!”葭葭不解。
“聖明蟬衣是活物,活物自是有靈性的。你以為阿貓阿狗都能當他的主人?”玄靈冷笑,“你這麼久,才真正成為了聖明蟬衣的主人,當真是太沒用了!”
被玄靈恥笑了一番,葭葭臉色而略有幾分尷尬,不過隨即正了臉色,“聖明蟬衣認主,難道是與我那個夢境有關?”
“算你還沒有笨到無可救藥!”玄靈輕哼了一聲,即便人未進入空間靈根,葭葭也能想象到他此時不屑的模樣。
“聖明蟬衣到底是什麼來歷?”葭葭無奈的搖了搖頭,笑問玄靈。
玄靈輕切了一聲,雖是如此,還是詳盡的解釋了起來,“天地至寶之一,是天生的靈死物。說到靈死物,崑崙不是有座嘆息牆麼?這就是靈死物。而這聖明蟬衣到底從何處而來卻是不明的,應當是遠古神族中出來的寶物,亦同樣是件靈死物,有自己的想法。先前這聖明蟬衣懶得搭理你,多半是看不上你了。我瞧著它現在才人了你做主人,多半是破罐子破摔了,你實在是沒有什麼好得意的。”
葭葭一愣,被這般好不客氣的損了一番自是有幾分尷尬:“好了,玄靈,說重點。這聖明蟬衣到底有什麼奇用?”
“奇用?自然是有的唄!”玄靈輕哼了一聲,聲音中帶了幾分得意“便是保你不受心魔侵蝕。”
“當真?”葭葭雙目一亮,心魔是所有修真者都最為頭疼的一件事,每每有重要事情,都以心魔誓做誓便是這個原因。
“嗯,只消你進入出塵之時,透過他的問心之試就可以了。”玄靈嘖了嘖嘖嘴,滿不在乎的說道。
“問心之試?可難?”葭葭自是反問了過來。
卻見玄靈嘖了嘖嘴:“不難的,心魔都不怕,你還怕問心之試做什麼?”
葭葭輕笑了兩聲,聲音之中是還不掩飾的愉悅。
空間之中的玄靈卻在此時突然沉默了下來,眉頭緊皺:葭葭心境有裂痕,至於聖明蟬衣雖是好物,卻也難逃天地制衡。雖說可保心魔不侵,只是那問心之試卻是難事。
只是此事,玄靈並不打算告訴葭葭,葭葭自是也不曉得到底是怎麼回事,兀自欣喜。有時候,未卜先知並非一件好事。
“不過我一覺真的百年了麼?“葭葭恍然生出一副不真實之感。
推門而出,一如既往澄碧晶瑩的五彩瑤池,葭葭重重的呼吸了一口氣,走了出去,卻正與門前的修士打了個照面。
但見面前的修士姿容俊秀,眉飛入鬢,兩雙似笑非笑的桃花眼驀地為此人添了幾分風流之色,只是眼前人的表情卻極是沉穩,沒有一絲輕佻,此刻正低首與一旁的兩個年輕小修士說著什麼。
那兩個年輕修士生的有幾分面善,只是可惜,葭葭卻並不認識,這已不知是雲開書院的第幾批學生了。
察覺到有人心不在焉,好奇的向著葭葭望來,那修士蹙了蹙眉,抬頭望見葭葭,明顯一愣,許久之後,才輕咳一聲,低聲訓斥著身旁的兩個小修士:“回去,此等簡單的秘訣竟還是不明白,該當好好努力才是。“
被訓斥了一通的額兩個小修士泫然欲泣的看向那修士,畏畏縮縮的應了兩聲,轉身離去。
而那修士這才強作鎮定的掩蓋住了面上的尷尬,走上前來,抬手一禮,身姿秉直:端端唯有從小受得世家大族言行舉止薰陶的人才做得出此等漂亮的一禮。
“阮思明見過連真人。“
看著眼前這個沉穩的修士,葭葭搖頭輕笑了一聲,思緒自是回到了最初見到這雲開書院的第一批學子的身上。
那個行事輕佻,膽子卻是極小的阮思明當真是眼前這個沉穩的修士麼?葭葭有一瞬間的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