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荒這一片人數稀少。路過的修士也不算多,是以除了一開始,現在也無人來踢場子。
於是她帶著幾個小弟,在山頭過的倒也算逍遙自在。只是偶爾見到貌美的男修或者凡人,必會擄上山來,揩點油、佔點便宜。
這樣聽來似乎也不算高調,葭葭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將信將疑,想了片刻又問道:“你對外如何宣稱的,除了那個女大王,姓甚名甚?”
她這一句問出,卻見那女修突然激動莫名的昂著下巴,一臉驕傲的說道:“如本座這樣貌美如花的,本作當然是不用謙虛的給自己取名顏如花了。”
“顏?如花?”葭葭翻了個白眼:這名字……算了,名字只是個稱號,左右弄清楚了狀況,她還是要回一趟東海的,到時候做回連葭葭就行。
葭葭託著下巴,方要離開空間,卻在此時突然記起了什麼事一般,猛然回頭對上了如花:“你那結拜二哥是怎麼回事?他後日要到寨子裡來了。”
這話問出之後,如花的表情卻叫葭葭與玄靈驚訝的差點下巴都要掉下來了,卻見她對戳著手指,一臉嬌羞,粉面含霞,支支吾吾了起來:“陳,陳二哥要來啦,你,你就不能放我出去見見陳二哥麼?”
葭葭:“……”
玄靈:“……”
半晌之後,見葭葭還是搖頭,如花無奈敗下陣來,指著葭葭道:“你可莫要染指我的陳二哥啊!”
“你以為我是你啊!”葭葭給了她一個白眼,心道該不會如花就是為了這個陳二哥守身如玉吧!葭葭偷偷擦了把額上的汗珠,無比慶幸自己回來的早了。
不過隨即葭葭肅了臉色,想起了一個極為嚴重的問題:“你那陳二哥是什麼修為?”
“金丹後期。”如花看向葭葭,不解的問道,“怎麼了?”
“你這元神非常特殊,用我身體之時,將我軀體改造的同元嬰期無異,可我不過才金丹初期,就算我現下便可衝擊中期,卻還是隔著一個大境界。你那小弟皆是些築基期的,一時半會兒自然發現不了什麼不同,可你那結拜二哥卻是金丹後期,恐怕會被他看出什麼來。”葭葭暗暗思忖,一抬頭,便對上了如花幸災樂禍的眼神,毫不客氣的給了她一記眼刀。
葭葭說著,神識搜尋了一遍鈞天破月指環之內,不多時,便從其中取出了一條吊墜,伸手舉到了如花的面前:“把印記消了!”
如花面色訕訕,不滿的抬頭看了眼葭葭:當真是沒想到,她的眼力竟然這般好!竟是一眼就認出了這是一件隔絕他人打探修為的法寶。
如花心中默默嘟囔了兩聲:“虎落平陽被犬欺!”還是認命的消了自己的印記。葭葭帶上了那吊墜,回頭又喚來了玄靈:“玄靈,有一件事需你來辦!”
玄靈輕嗯了一聲,歪頭看向葭葭。
“若是有特殊情況,你定要想辦法讓她開口說真話提醒我兩聲。”葭葭朝玄靈使了個眼色。
許久沒有這般激動的玄靈當下一躍而起,拍著胸脯保證起來:“放心,放心!一切包在我的身上。”
葭葭一點頭,轉身出了空間,提著厚厚的長裙出了屋,才一出屋,便見滿山群翠,恍若一條沉睡的巨龍橫臥青山綠嶺之間。
倒是有幾分雄壯!葭葭暗歎,只除了此地的靈氣一般,並不算的濃郁之外,這如花還是挺有眼光的。
整座山寨倒是不小,約莫與此地荒無人煙有關。葭葭一路前行,偶爾遇到幾個築基魔修,便見他們五體投地,屁股高聳的喊一聲“小的見過壽與天齊、美豔無方、拳打崑崙、腳踢蜀山、英明睿智女大王!”
這一路走來,倒也收到七八個這般的見禮,比起寨子的大小,這裡的人倒是不算多。
她耳力極佳,悠悠步行了一個多時辰,便忽聞琴簫聲動傳來,葭葭看準了方向,向著那一片琴簫聲的來源行去。
步入園中,卻見百花以靈氣供養,十多位或修士或凡人的男子或坐或立於園中,撫琴吹簫,讀書磨墨,好一派氣象和鳴!
葭葭只覺一瞬間似乎整個身體的細胞都在叫囂:這場景當真似曾相識,不過想當年,她是與師兄等人一起去崑崙的秀陽峰上拿人;今日卻是無人來打攪這一片氣象和鳴了。
沉醉於這一方小天地中的男子,也不知是誰突然抬頭,叫了一聲:“女大王來了。”
這一聲雖尖銳,可聲音卻並不大,只是這不大的聲音落入園中激起的漣漪卻堪比巨石。
葭葭只見十來個男子匆匆的行至她的面前自動站定,這速度,這熟練程度,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