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外人何干?”
葭葭輕笑:“是極,可弟子不是真正灑脫的人,弟子不過是遊走於世間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庸人而已。我修我的道,與外人何干這句話確實不假。不過,若有的選擇,不管是外人的看法還是我的道,我既是庸人,便兩者都想要。即使如今,我不過是失去了陣法師的令牌而已,但我仍然是崑崙的內門弟子,執法堂的精英修士,在我看來,兩者還在我手中。”
那人沉默了片刻,忽地哈哈大笑了起來,連連道:“庸人?在本座看來能清楚本心的又怎會是真正的庸人?可嘆這世上多數是自以為是,庸人而不自知的人。你之成就,在本座看來,全賴一個‘道心堅定’罷了,然而修煉僅僅有這一點便足夠了。”
“多謝閣下。”葭葭回頭,但見玄靈拉了拉她的衣襟,朝她使了個眼色。
眼前這修士是何等人物,自然一眼就瞧出了玄靈的心中所想,是以他笑了一笑:“你是好奇本座為何能將你拉出混沌遺世?”
玄靈臉色發白,對這人忌憚到渾身發抖,牙齒咯咯作響,。到此刻,這個總是在葭葭面前自稱“老夫”的器靈才發覺看似柔弱的葭葭現下卻正為自己築起一道堅不可摧的城牆。
似乎是察覺到他心中的害怕,葭葭伸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這動作,若是往日葭葭做來,定會讓他惱怒不已,一個小丫頭這般似是待小孩一般的待自己,可現在,他只覺心中一定,同時暗暗慶幸起了當年的決定:最初尋找可能開啟空間靈根之人,不得不否認,他雖說嘴上不說,但更喜歡如蕭璃雪這等言聽計從的。在葭葭這裡碰到軟釘子,他原先心中可說對她是極為忌憚的,甚至當年還成後悔過。當然這後悔隨著之後二人的相處早已不見了蹤影,直至如今後悔早已變成了慶幸。器靈尋主,不就是應當擇真正的強主麼?他原先不明白。現下卻是深有體會。不消看外表。也不消看一時的時力。只有內心真正強大的人,才能擔得起“強主”這個名號。
“這個世界是本座所創,自然不受天地規則的約束。自然也能將你拉出那混沌遺世。”那人笑眯眯的說道,而後挑眉問玄靈,“我這世界比混沌遺世如何?”
“雖大卻空空蕩蕩,不知所謂。”玄靈拽緊葭葭的衣裳,這話雖然犀利,確是事實。
眼前此人當年也是梟雄一般的人物。自有容人雅量,更何況一個器靈,是以他不過微笑點頭:“說的好!我這世界還缺些事物,”他說著看向葭葭,“空間靈根的妙用,即使你得到了崑崙那本有關空間靈根的功法,學會了第一重。天下之間若你願意,沒有困得住你的地方?不過,你且告訴本座,為何你千里迢迢去東海之時。卻被無邊渡海與正反旋風所阻?”
葭葭沉默了,當年不得已與梁莫道一道走水路的原因還在於幻影四象無法施展。只因幻影四象與一般的幻象不同。其在於撕裂周圍的空間,一瞬間同時出現的四道人影盡是出現在周圍空間裡頭的實體,也因此,她才能放出那句“天下沒有困得住我的地方”那句狂話。可是要撕裂空間,那麼要撕裂的空間必須是在她的周圍。
面對正反旋風,她如何撕裂空間?正反旋風不是薄薄的一層,而是厚厚的一片,即使撕裂空間,周圍還是正反旋風,有什麼兩樣?至於連續撕裂空間?如她現下的身體和修為根本無法使出,即便使出,也只短短一瞬間的時間。
而據那本功法上所記載的,即使她修至藏神、出塵甚至飛昇亦不過是讓使出的時間更長久罷了,要連續撕裂空間或者撕裂遠在千里之外的空間是做不到的。所以幻影四象只是第一重,還有第二重、第三重。
“即使你修至第三重,那本功法也不過是拘泥於空間的變化而已。本座冥思苦想了十萬年,終於讓空間靈根得到了真正的突破,”那修士眼中閃過一絲喜意,轉而問葭葭,“鎖妖塔六層到七層的寶塔之中那個傳送陣感覺如何?”
葭葭大驚失色,卻聽那修士笑道:“本座動的手腳。你去過鎖妖塔的事情本座已得知,今次又發現了你有空間靈根,想來是觸動了吧!如何?去了十幾萬年前?可有碰到什麼有意思的人?”
看著眼前言笑晏晏的修士,葭葭不知道別人若是面對這等情況會是什麼樣的反應,不過對她來講,卻是忽地明白他那句‘天才與瘋子沒什麼兩樣’話中之意了,有這麼一個人,無所不知,無所不能,他的存在委實已超出了天地規則之外,怪不得前輩大能要將他囚禁起來,這樣的人存在世間,只要他願意,當真整個世間恐怕就會天翻地覆。
“看你這臉色,”那人平滑的濃眉一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