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跑也成。他若鬧大,想你那師尊也不會坐視不理。更遑論他應不會鬧大,倒時你回了崑崙,抱緊你那位大腿痛哭一番不就成了。”玄靈說的簡單,得意洋洋的模樣可惜無人來欣賞。
葭葭愣了片刻,恍然大悟:“大腿?你是說師尊?”這般說著,葭葭腦中自動浮現出了一副她在師尊面前撒潑哭鬧的樣子,身子一抖,面色古怪的動了動唇:雖然這麼想來。依師尊的性子當是有用的。可總是太過丟臉了。
實在是百思不得其解之下。葭葭撓了撓腦袋,暫且將此事放在腦後,任務才行一半,當下事要緊。
昨日夜半,不少人看到一張印刻密令的五品傳訊符直達太阿。
太阿峰之上引得崑崙群修叩拜,一派之長的崑崙掌門梅七鶴當下連夜出發,速離崑崙。
“出了何事?”有暗夜巡邏的修士互相使了個眼色,不敢多問。
待得梅七鶴的身影一路出了內五峰與外九峰。眾人再也不得見之之後,才有一道聲音懶洋洋的響起:“不知,大概或許是有急事吧!”
足踏熒光飛彩的飛劍的修士惴惴停於半空之中,朝發聲的來源望去,但見一人倒吊而下,如那懸掛的猴子一般,笑眯眯的拿囊袋遮住了一隻眼睛:“首座閉關衝擊出竅後期,我二人在這裡守了許久,自然不知曉動向。顧朗,是不是?”
隨著他這笑呵呵的一聲。一位黑衣寬袍的修士從疊疊樹影中走了出來,看向梅七鶴離去的方向:“諸星元。深夜傳訊,到底是何人?”
“我怎知曉?傳訊符上還寫名字了不成。”諸星元笑了兩聲,擺手揮了揮:“莫聚在一處,讓那些老傢伙知道了罰了你們我可不管?”
這一聲,引得數位暗夜巡邏的修士慌忙退散開來。
在崑崙,敢這般辣氣壯的呼那等高高在上的掌權者為“老傢伙”的,思來想去,非恃才傲物,獨一無二,性子異於常人的不成。
很明顯,眼前這一位名喚諸星元的,就符合這三點特質。
顧朗默默的看了他一眼,執劍退下。
“沒意思。”諸星元搖了搖頭,朝著顧朗的方向挪揄了一句,“像個老頭子。”
顧朗耳尖動了動,抬頭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梅七鶴夜半匆匆離開這一回來,便直至第二日黃昏才匆匆歸來,一回崑崙,顧不得滿目風塵,只匆匆前往藏劍峰,待見到那緊閉的東來閣大門之時,面上露出了幾許失望之色,縱然知道不可能,卻還是存著最後一分猶疑,問那守著的兩位修士:“顧朗,諸星元,秦雅何時出關?”
那一靜一動的二人同時抬頭向他看來,道了兩聲“見過掌門”之後,那看他的眼神就似是在看一個白痴。
諸星元更是誇張的抽搐著嘴角捂唇直笑。
半晌過後,顧朗才輕咳一聲,回道:“我等不知。不過師尊乃是進階出竅後期,想來不會那般快吧!”
懵了的梅七鶴這才意識到自己問了個蠢問題,面上雖有些尷尬,卻也正了色,乾咳兩聲,掩去了自己的尷尬,這個位子上的人,臉皮之厚多數不是蓋的。
“他出關了,即刻通知我。”梅七鶴說罷,得了兩聲“是”,待要離開,轉身行了兩步,卻又停了下來,兩道松眉皺在一塊兒:“顧朗,你那師妹……”
見的顧朗正了色,認真探聽的樣子,梅七鶴想了想又擺了擺手:“算了,無事。讓你師尊出關便即刻通知我。”
得了一記輕應聲,梅七鶴這才轉身離去。
“原來深夜傳訊的是她啊!”一道不太正經的聲音自耳畔響起,顧朗回頭,正對上了諸星元伸手自搓下巴的動作,這動作,多少有些猥瑣,配上那不正經的聲音,竟是出人意料的默契。
顧朗點了點頭:“應當如是。”想了想,正要伸手捏出一張傳訊符,卻又頓住了,思慮半晌之後,還是收了手:“我想她不是不知輕重之人,莫要亂了陣腳的好。更何況掌門並未立時提出,想來並非火急火燎之事,算了吧!”
雖是如此說來,顧朗與諸星元心中卻是猜測不減:到底是什麼事情能引得掌門欲言又止呢?可惜,無人回答。
自紅月城中出來,卻是出奇的順利,葭葭一路前行,途徑數座城池,崑崙歷經十幾萬年而成的龐大體系安然有序,差錯極少。
葭葭早已明白了諸星元的話,這任務確實輕鬆又自在。
途徑萬獸平原,葭葭腳下一頓,按下飛劍。落了地。
萬獸平原之上。依然有修士進出其間。偶有面色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