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讓他們將此地的事稟報執法堂。
待得她匆匆選完硃砂回犁南山之時,天色已黑,匆匆趕到東籬院,那胖吳真人冷笑了兩聲,當下便關上了房門,給他一個沒臉,當真是耍足了架子。
葭葭碰了一鼻子的灰,無奈至極,也只好獨自回了自己的木屋。原本都做好了第二天去討好那胖吳真人的打算,熟料,那胖吳真人竟然一大早便敲上了房門:“那朵破花說你有隻風靈根的靈獸,借老道一用,用完還你。”
葭葭愕然,不過吃驚歸吃驚,到底還沒忘了正事,從懷中摸出那幾袋硃砂遞還給胖吳真人。
胖吳真人似笑非笑的接了過去,捻了點硃砂問了問,這才收了起來。
“要風靈根的靈獸作甚?”葭葭雖說與小丹當下便溝通好了,可到底還是有幾分不解的。
胖吳真人“嘿嘿”一笑,並未立刻回話,而是待得葭葭拉出小丹之後,他雙目放光的盯著小丹:“好靈獸,這腿骨,這肌肉。”說罷,還響亮的發出了一聲漩聲,待得看到葭葭警惕的目光之時,這才稍稍收斂了一些,乾咳一聲,下命令道:“起風,授粉。”
葭葭抽了抽嘴角,小丹“撲騰”了兩下,躍入天際,翅下獵獵鼓風,不多時,便狂風大作。
眼見小丹極為老實的配合著那胖吳真人的“快一點”、“慢一點”、“大一點”、“小一點”,葭葭輕嘆了一聲:卻沒有說話。
過足了癮的胖吳真人,許久之後才停了下來,心滿意足的離去了。
事關未來軀體狀況,如花自然鞍前馬後,比誰都急,這樣一來,葭葭倒是輕鬆了不少,自此更是埋首於修煉之中。
這般過了一些時日,那胖吳真人一點面子都不給的點破了:“你崑崙的修士怎的回事?還怕老道吃了你不成,最開始在犁南山一帶巡山也就罷了,現在約莫是瞧老道是個好糊弄的,竟然欺上了老道的跟前,在我東籬院附近盯梢。讓他們走,再不走,老道我便不客氣了。”
葭葭聞言,輕嘆了一口氣,細細算來,應當是從那日她在永祥城碰到吸陰老怪,讓人傳話回崑崙之後才有的,原先崑崙修士在犁南山一帶巡山,葭葭只當是因為吃了吸陰老怪的悶虧,這才上了心,可半年之後,範圍便縮小到了南面山頭,再後來,又過半年之後,崑崙修士便開始堂而皇之的在東籬院附近徘徊。
老實說,這徘徊的修士倒也不算偷偷摸摸,而且修為又不高,別說吳真人,就是想傷害她都不是一件易事,奈何她脾氣好也就罷了,可吳真人脾氣古怪,不喜歡他人窺視,這才不客氣的撂下了話頭。
葭葭摸了摸鼻子,不得已。此事也只能由她出面。她步出東籬院。神識向四周掃去。待得確定了那徘徊的崑崙修士,腳下動了動,卻說那修士只覺前一刻連真人還在自己眼前,後一刻卻已不見了蹤影,正左顧右盼間,聽得一聲輕叱聲從背後響起:“你等做什麼呢?窺視他人難道是我崑崙修士的作風?”
被葭葭這般直白的拎了出來,那修士鬧了個大紅臉,半晌之後。才顫悠悠的回道:“不是,連真人,這,這當真是個誤會!”
見那小修士似乎還不想說實話,葭葭搖頭輕笑:“莫拿那些謊話來搪塞本座。說罷,你們到底想要作甚?”
在這雙目光清幽,隱含笑意的雙眼的注視之下,小修士的耳尖紅的越發厲害了,半晌之後,才道出了原娓。
原來那日葭葭救了他們一行人離開之後。永祥城主事的修士當下揮毫稟報崑崙,半月之後。總算得了崑崙的回訊,卻是簡簡單單的“知道了,原地待命。”七個字,奈何這命令下的輕巧,但有前頭被人拿捏住的遭遇,永祥城中的崑崙修士皆心中恐慌,這便想到了她,而辦法也不怎麼聰明,便是時刻知曉葭葭身在何處,若是出了什麼事,及時向她求援。
葭葭聽完已然是哭笑不得了,看著猶如驚弓之鳥的永祥城修士又有些無奈,奈何這辦法卻笨得很,最後便道有事傳訊於她便可,這等著人在一旁盯梢的手段確實萬萬不能再使了。
送走了永祥城的修士,葭葭回去向那吳真人覆命,時值胖吳真人正伸手試著那泥的黏性,點了點頭,答曰“知道了”。
葭葭鬆了一口氣,犁南山上的時日又陷入了修煉—被吳真人差使—修煉的怪圈之中。山中日月長,葭葭掐指一算,在犁南山之上,她竟然不知不覺間已渡過了三年的光陰,修為緩步上升,倒也悠閒自在。
然而酒香不怕巷子深,即使吳真人怪癖一堆接一堆,可奈何交架不住他有幾分旁人沒有的本事。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