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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胖吳真人當下便扔了一張單子過來:“去永祥城替老道買些硃砂!早去晚會!”
“要硃砂做什麼?”葭葭接過那單子,但見其上分門別類,記得清清楚楚:一等硃砂、二等硃砂之流,光硃砂就分了好幾十個品種。
卻見那胖吳真人帶了幾絲諷意的撇了撇嘴,揚起那肉下巴:“老道的獨家秘術,可不是什麼人都能知道的。”
葭葭笑了笑,倒也是她性子不錯,點頭應下,也不含糊,當下便御劍去了永祥城。
送走了葭葭,胖吳真人抱著肥球回身,途徑大早起來施展春風化雨之術的如花,聽著她碎碎唸了幾聲“死胖子”也未發作,只臉上多了幾分不懷好意的笑容:死丫頭!叫你罵我死胖子,走著瞧!
這裡暫且不提,便說葭葭接了胖吳真人的單子,一路御劍而下,直往永祥城而來,行至永祥城外下了飛劍,步入城中。
“七秀坊的一等硃砂,五彩莊的二等硃砂……”葭葭默唸著手中的單子,微微搖了搖頭,暗忖,“這老道要求還真高!”
待到進七秀坊買硃砂被人轟了出來,葭葭面色難看至極:剩餘幾家不用去估計也差不多,這七秀坊明文規定以物換物,要換一等硃砂,不能用靈石,必須用靈植來換。葭葭再好的性子也忍不住了,罵了幾聲胖吳真人:這不是明擺著刁難人嘛!,若說他不是故意的,說給誰都不信啊!真不知師尊這樣的人怎會交上胖吳真人這段呢過朋友?
葭葭腹誹了片刻,卻還是妥協了,當下進了客棧,要了間上房,擺了防護法陣,進入了空間裡頭。
空間裡頭,每每見到玄靈之時的閒適已然不見了蹤影,取而代之的是呈暴走狀態的玄靈。原本是不想給葭葭好看的,但見葭葭也一連焦頭爛額的樣子,玄靈心情暢快了不少,毫無形象可言的坐在了地上,看她挑選著百年份的靈植。
估摸著差不多了,葭葭輕舒了一口氣,將挑選出來的靈植裝到了袋中,叮囑了他幾聲注意照看靈植,便被一肚子氣的玄靈轟了出來,理由是:哪家神器的器靈要做這種粗活的?太掉價了。
葭葭乾笑了幾聲,從混沌遺世裡頭鑽了出來。
收了防護法陣下樓結賬。
在七秀坊用靈植以物換物,交換完一等硃砂之後,葭葭正準備前往五彩莊,卻似有所覺突然抬頭,但見兩位身著崑崙內門弟子服飾的修士自她面前經過,如今,她並未穿著門派的制式服飾。只因整日裡與那散發出惡臭的爛泥打交道。這衣裳也換得勤了一點。現今身上這身鵝黃色的收腰裙衫,卻是再普通不過,並無任何崑崙弟子的身份特徵。
不同於一般修士,觀是哪門哪派的弟子只看腰牌便是,如葭葭這等,很早之前師尊就耳提面命過,身份玉牌有時也能作假,但一個修士身上因修煉功法不同。氣息有所改變卻是騙不了人的。如葭葭現今這般更何況得天獨厚天生戰意,感覺自不比常人,那兩位修士的服裝與身份玉牌都沒有任何問題,只是身上的氣息有些古怪,雖然也似正道,但那並不與往常習過崑崙內部心法的修士一般。
葭葭想了想,自儲物袋中取出一張淡黃色的符籙,唸了幾聲口訣,那符籙很快呈現出了透明色,跟上了那兩位修士。
她現今還有胖吳真人的差事沒有完成。想了想,便決定先將此事告之留在永祥城的崑崙探子。然而待得她循著舊例,尋到崑崙探子所居的民宅之時,眼皮卻跳個不停。
這已不是第一回了,每每她跳眼皮,總有些不好的事要發生。想了想,葭葭隱去身形,踮起腳尖,跳上牆頭,向裡望去,卻見院子裡空空蕩蕩,空無一人。
她斂眉沉吟了片刻,乾脆放出神識一寸一寸的打探了起來。崑崙探子所居的地方,怎的會一點防備巡邏的修士都沒有,這本身就是一件怪事。
“這幾個人怎麼辦?要不要殺了?”自正中主屋之內傳來幾聲低低的談話聲,葭葭的神識附著在了屋頂的瓦礫之上,小心翼翼的聽著裡頭的動靜。
“算了。螻蟻而已,動手還嫌髒了手。”一位修士輕哼了一聲,回道,只是聲音裡頭多了幾分猶豫,“原本計劃的好好的,誰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真是晦氣!”
半晌之後,一道怯生生的聲音響了起來:“其實,其實聽說通往上界的門要開了,飛昇並非無望,一直聽說主上有永生的法子,到現在都不曾見到過,誰曉得是不是真的?”
葭葭目中露出了幾縷驚愕之色,原來竟是窩裡反了。
而後一片寂靜,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