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他怎麼看了你就似老鼠見了貓似的?”吳三胖的性格過於鮮明,少有不對,便能立刻叫人察覺出來,葭葭亦不例外,很快便感覺到了吳三胖的不對勁。
顧朗搖了搖頭:“莫多想了。”說罷,方才回頭,便對上了一雙亮晶晶的美目。
葭葭見顧朗正對上了如花,剛要說話,卻見顧朗拔劍而起,伸手將她拉到了自己的身後:“你是何人?與燕真人什麼關係?何故盯上我師妹?”
如花呆呆的望著他,半晌之後,傷感至極的掩面狂奔而去。
顧朗自是一早發覺葭葭拉住了自己,便未再追,而是收了手中的長劍,回頭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見她無妨,這才輕舒了一口氣:“她到底是一縷元神,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無。也不怕她奪了你的身子?”
葭葭尷尬的笑了兩聲:暗道師兄果然有先見之明,才一見面,便看出瞭如花有搶奪她身子的潛質。
想了想,葭葭便將如花與燕真人之間的來歷告訴了顧朗。
顧朗聽罷,這才臉色稍霽,只若有所思的望著如花的方向低頭思忖了片刻,這才抬起頭來,葭葭細細的看著他面上的表情,但見並無太大的異樣,便放下心來。
吳三胖這裡要住人自是需要自己動手的,有葭葭在一旁打下手,顧朗很快便將木屋搭建了起來。
葭葭忙了會兒,抬起頭來,卻見那吳三胖正抱著羞花,斜靠在一旁吊腳樓的樓角之處,不情不願的看向顧朗:“你要在這裡長住?”
顧朗並未回頭,只是忙著手裡的活,順道回答他道:“自然是的。”
“住多久?”
“幾年吧!”
吳三胖臉色難看的冷哼了一聲,當下便轉身回屋,“砰”地一下踢上了房門。
不情不願便這般一點不落的落在了二人的眼中,顧朗頓了一頓,倒是神色溫和的看向葭葭:“天色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葭葭見他已停下了手裡的動作,便點了點頭,轉身回屋。
吳真人吆喝她與如花的習慣自然是一時半會兒改不掉的,但每每叫到她,顧朗便會從不知什麼地方竄出來,接過葭葭要做的事:“我去!”
委實太過明顯,那吳真人的臉色一天比一天要臭,卻很是奇怪的沒有發作,倒最後,便也歇了使喚葭葭的心思,專心致志的使喚如花一人。
理由就是要用幾年的時間,幫她捏造出一具舉世無雙的大美人的身體。如花當下便樂開了花,為吳三胖鞍前馬後的做事。
永祥城的日子安定而祥和,那一顆九鼎闢神丹引出的轟動一連影響了數年。
從顧朗那裡得來的訊息無外乎是誰誰誰得了九鼎闢神丹被人追殺了,又無外乎九鼎闢神丹神秘的出現在了神秘地方的拍賣會之上。至於最初那些爭奪九鼎闢神丹的修士,多數是凶多吉少了。
葭葭得知這訊息之後,在心中,再次給吳三胖這個名字之上加了大大的兩個字:“無恥”!
無恥,當真是無恥至極!
吳真人在這幾年之間,也曾醉過兩三回,每回一醉,便會整個人抱著樹,大喊:“師妹!”“師妹!”
一聲高似一聲,一聲尖似一聲,叫人不忍側目。
這一日夜,天際群星璀璨,閃爍灼灼,時至夜半,星落如雨,竟是萬年難尋的七轉九變流星雨!葭葭吃驚的看著這一系列的變化,有些不敢置信。
“北方四星天樞、天璇、天機、天權璀璨奪目,是為四星突起。破軍將起。”不知何時,顧朗出現在了她的身後,葭葭回頭,看向他,卻見他斂眉沉吟,忽地勾唇輕笑了起來,“葭葭,師尊要出關了。”
“師兄何時對這星象有了瞭解,我怎的不知?”葭葭詫異的看著顧朗,顧朗平日裡並不瞭解天象之流,論星象研究,遠遠不如葭葭,畢竟陣法與星象師出同宗。
顧朗輕笑,剛要說話,卻聽吳三胖的聲音自身後響起,卻有些不情不願,“秦雅出世之時,七殺、貪狼、破軍,堪堪將成三方四正之勢。”
葭葭愣了一愣,她雖說並不精通星象之流,卻也知曉七殺、貪狼、破軍在命宮的三方四正會照時,就是所謂的“殺、破、狼”的格局,這是亂世的先兆。
那吳三胖嘖了嘖嘴,似乎有些不是滋味:“那小子命好,破軍星異軍突起,力壓七殺、貪狼,成他本命之星。當年稍有不慎,他便不能來到這世上,今日破軍將起,除了是他有所大動作,還能有誰?”
吳三胖說罷,取出一罈酒猛灌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