瞠目結舌。
眼見那逐漸散去的天雷又有聚攏之勢,又一道淡紫色天雷直指而下,那胖吳真人雙目放光,唾液橫飛,罵的更起勁了。
“這也忒無恥了點了。”葭葭倒吸了一口冷氣,眾所周知,天雷愈是兇猛,劫數愈是多,這成品的丹藥愈為可貴。七般九練得真經,不是沒有道理的。但這種方法,葭葭只覺這胖吳真人從裡到外,從左到右,從上到下,渾身上下下都寫滿了兩個大字:“無恥”!
他光著身子在那裡上躥下跳,葭葭待得女兒家的尷尬之後,卻神色愈發肅然了起來:“以肉體抗衡天雷,還一點傷痕都不曾存在,估計一般體修的表皮也就這等程度了吧!”
可葭葭知道,看那胖吳真人一身贅肉:他不是體修,而是真修。觀平日裡胖吳真人那懶樣,修到這個程度,也合該“奇葩”了。
站在最前頭,一位正道修士,將長劍提起,橫臥胸前,眼中存疑:即便沒有身後這些相爭者,要從這老道手上取得丹藥也不是一件易事,點了點眉心:那老道身上有件抵擋眾人查視修為的法寶,眾人想要摸清楚他到底幾罐水的水平,卻是一件難事。
偏他還無知無覺,見到那麼多修士在一旁虎視眈眈還敢光著身子在那裡大叫。散修行走在外,本就比門派修士更容易遇到危險,那散修握劍的手頓了頓,自然是要小心謹慎的,不然,他也不會活到如今,修行至現今這個地步。也正因是吃了千辛萬苦方才得來的修為,所以比起門派修士,他更要看重自身的安危。
這老道敢這麼做的原因,思來想去不是腦子有問題就是這些人根本不被他放在眼中。那劍修轉了轉眼珠,拿捏不清胖吳真人的底細,便將目光落到了葭葭的身上,她身上不過一件輕紗及腳踝的長裙,身上並未佩戴任何有關哪門哪派的佩飾,是以一時之間,倒是不厚辨認出她的具體來自何方,但看她目光清冽,渾身清氣縈繞,想來應是正道修士。不過看她修行已至元嬰中期,骨齡卻還不到半百,看這兩人,師徒還是長輩與小輩?不管怎麼說,這老道都不像個簡單的貨色。
那修士這樣一想,便心生退意,可又有些不甘心,便提步走向那女修,行到葭葭跟前,微微頷首,他修為高於葭葭,自然不用行禮,頷首便算是極有禮的打招呼了:“這位道友,不知可否相告那位煉丹師姓甚名甚?”
卻見葭葭撇過頭來看了他一眼,終是搖了搖頭:“他姓吳,至於修為來歷我便不知了。”(未完待續……)
第五百一十一章 丹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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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那修士微微頷首,雖說葭葭告知了他這胖老道的姓,但一個姓實在不好判斷。他打定注意先不出手,看看在說,是以當下便收回了長劍,抱臂站在離她三步遠的地方,看著又一道湛藍色的天雷將至老道的頭頂。
那剝的精光的老道還在那裡蹦躂,口不擇言,一點也不避諱有葭葭這個外女在場。看著胖吳真人以一身肥肉生生抗住了五道天雷,異象這才漸漸散去,紅日亦從層層的密雲之後重現了出來,光溜溜的老道深吸了一口氣,這才取出一塊布,圍在腰間,勉強遮住了自己的重點部位,這才行至那三足、篆刻著經文的小鼎前,也沒有那麼多講究,也不似一般修士對天才異寶現世,以大禮相迎,就似面前不過再普通的一鍋紅燒肉一般,伸手撥拉開那丹鼎的蓋子,隨意的仍在了地上。
雖說不曉得這丹鼎是什麼來歷,但光看那丹鼎表層的古篆經文,想來不是一般的物件,但就是這樣一件物件,外頭還印刻著幾隻黑黑的腳印。
那胖吳真人也不避諱眾人,就這般大喇喇的從裡頭拿了出來,卻見是五顆暗紅色的丹藥,藥香無比。與一般丹藥不同的是這丹藥外頭竟隱隱有一層七色的光圈。
“是丹暈。”有人失聲叫了出來。也不管這丹藥是做什麼的。說話間那人就出了手,卻是一條可長可短,自有變換長度的鏈條,葭葭粗粗用神識掃了一眼:地級二品的法寶。殺人奪寶的人果然捨得下血本。
眼見那鏈條尖兒就要觸上那有了丹暈的丹藥,卻見那胖吳老道忽地“嘿嘿”一笑,伸手便將那鏈條躲了過去。
外人看來他這動作分外簡單,就這麼簡簡單單的一拉,然而那出手的修士卻是臉色大變。雙唇顫了顫,從唇間一口血噴了出來。
一個元嬰中期的修士,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