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你等卻應當都知曉的。”苗若瑤不知想起了什麼。倒是難得的展了一次顏,笑了開來。
“苗師叔,她是誰?”這般一說,一眾女修面上好奇更甚了。
“整座崑崙,姓連的修士之中最有名的那個。”苗若瑤勾了勾唇角,眼底多了幾分晦澀,“便是她。”
“呀!”有人不由自主的捂住了嘴巴,卻已然驚叫了出來:“是那位出竅修為的連真人?”
“那,那不是修為已與首座相當?”
看著一眾清掃女修驚呼的表情,苗若瑤輕笑卻作出了肯定:“便是她!”
“想當初林卿言那賤人不就被她激的出走崑崙?”苗若瑤冷笑著勾了勾唇角。眼底滿是諷意,“也正是因她私自離開了崑崙。才徹底絕了迴路。否則今日師尊面前的紅人可不會是我與唐安,而是那個賤人。”
他峰修士或許已然不記得林卿言這號人了,可對於明昭峰上的修士卻是晦澀難辨,提起來多有幾分恨意:想當年林卿言的事攪得舉世皆知,便連他們與她師出同宗都有些抬不起頭來。
“那連真人怎麼會與林卿言那個賤人有關係呢?”有人一時深埋其中,忍不住又問。
卻不料苗若瑤喜怒無常,前一刻還言笑晏晏,下一刻已然沉下了臉:“你問夠了?回頭將整座明昭峰清掃一遍!”
這話一出,一行清掃女修立時噤了聲,再也無人敢多說一句,只道私下裡再去問唐安唐真人好了。
冷哼一聲,便連苗若瑤自己都不知當以什麼樣的滋味走進院中:按理說她厭惡林卿言,敵人的敵人,就如連葭葭她當不討厭才是。可實則不然。心中卻有幾分難平之意。
也是,心中怎能平之呢?當年一個自己看不上的練氣修士,如今卻已成為了與師尊修為比肩的人物,在那高處俯視著自己。而自己,空有雙靈根的資質,卻因為林卿言的下手而終身無法寸進,她心底又怎能服氣?怎能不嫉妒?即便林卿言已死,卻依舊恨意難平。
還依稀記得當年那個練氣修為的少女被藏劍鋒的修士帶走之際,自己那些酸溜溜的話,“一步登上了三重天”“也要有那個福氣來享”。
事實證明她登的可不是什麼三重天,而是九重天,不但如此,還福澤深厚,走到了如今的地位,在那高處俯視群修,這其中便包括自己。
不過嫉妒又能如何?對方是出竅期的修士,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陰謀詭計皆不過徒添笑料而已。
失魂落魄的行了幾步,走到房門之外,苗若瑤收聲,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師尊,太阿峰連真人前來拜訪!”
半晌之後,但見房門大開,一位紫衫修士走了出來。修真界中不乏俊男美女,如葭葭、顧朗之流的,但若論五官之俊、姿容之美,莫說整座崑崙,就是放眼整個天下,恐怕也難尋其二。
這容貌,是真正的天下無雙。可這位容貌天下無雙的修士卻不是個女子,而是個貨真價實的男子。
“連,葭葭?”紫衫修士微微蹙眉,不過眨眼,便清晰的說出了來者的名字,不似尋常那般拂袖打發,而是又問苗若瑤,“她可說了來尋本座何事?”
“無。”苗若瑤低頭應道。
“她人在哪裡?”紫衫修士不過略略一愣,並復又問道。
“回師尊的話,連真人在大堂!”
“嗯。”紫衫修士微微頷首,拂袖便向大堂的方向走去。
苗若瑤眼看著他腳下一步便已在是不開外,眼中不禁多了幾分傷感與深深的妒意:無論是她還是唐安抑或林卿言,都不是師尊心中最想要的弟子,他心中最想要的弟子是那位,天下修士聞之者十之六七的女修。也是這一輩崑崙女修中最強的一位。
明明知曉那位女修已拜師天下聞名的藏劍君子,是決計不會再與自己有什麼交集了,她還是妒忌,不可否認的妒忌。除了妙大師祖,誰人能讓師尊這般匆匆前去相見的?求而不得,得而復失,縱然無關情愛,那位女修在師尊心中的地位還是獨一無二的。
身為師尊的入室弟子,眼見師尊心中最理想的弟子就在眼前,而自己卻連與之一爭的資格都沒有。苗若瑤垂在雙袖中的雙手“咯吱”作響,對林卿言的恨意無以復加:就這般死了都便宜了她,她恨不能食其肉、拆其骨!
意難平,終究意難平。身為沈離光的弟子,苗若瑤自小便野心勃勃,而這一切,被林卿言盡數毀去,久而久之,憤懣不得舒張,已成心頭最深的一股執念。
苗若瑤雙目發紅,表情猙獰至極,看的一旁的數位清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