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修士無不抬頭觀看,驚愕咋舌:“好生厲害的身法!”
一旁有幸見識過執法堂暗部的修士則一臉喜色:“土包子!黑底金線,一看就是我崑崙執法堂暗部的成員,那可是咱們崑崙精英中的精英。一下子出動了這麼多,難道是出了什麼大事不成?不行,我得跟去瞧瞧。”
只是急著要跟去瞧瞧的修士,方才走了幾步,只便身上魂牌燙的驚人,拿出一看,卻是各峰閉峰命令,別說出崑崙了,就連各峰之間也不得行走。
這命令下來,叫群修不禁興致缺缺,嘆氣聲此起彼伏。這還未完,直到眾人意興闌珊,正準備散去之時,卻見虛空之中接二連三的經過那黑底金線的執法堂暗部的修士。不說那等年輕的金丹真人此起彼伏,便是元嬰修士也不在少數,最後出來的一位,有眼尖認識的,更是差點沒有叫出聲來:“那是藏劍峰的秦首座,號稱藏劍君子,出竅修為。出竅出關之時,便以一敵五,對上號稱劍蠱雙絕的五位蜀山修士,只一招便逼退了他五人。想不到連他都出動了,定然是非同一般的大事,可惜閉峰命令一出,怕是看不成咯。”
不過片刻功夫,四人便出了崑崙,直奔晴峽谷而去。途中,風毓瞥了一眼一旁的葭葭,見她只認真的看著前路,似是半點也未發覺自己,便收了目光,足下發力,向前狂奔。
一盞茶的時間之後,四人便已至晴峽谷,一個對視,不消說,東南西北四方便各有一修士狂奔而去。
葭葭奔去的方向是南方,待得行至晴峽谷南方出入口處之時,便縱身一躍,躍上了出入口處的一棵古樹之上,嚴守晴峽谷的出入口動靜。
不多時,便出來了幾位歷練的練氣修士,似是渾然不覺崑崙的動作,有說有笑的經過葭葭的身邊離開了。
葭葭默然:他四人最低也是金丹修為,讓她莫要輕舉妄動,那麼師尊說的那等宵小定然不會是眼前的這幾位,是以斂了氣息,好不漏過南方出口的一絲一毫動靜。
卻說秦雅摔著其餘暗部修士這才趕到晴峽谷,便收到了傳訊:“師尊,弟子守著晴峽谷南方出入口,方才似乎看到一位身形極像許峰真人的修士過去了,您看……”
秦雅沉默了半晌,若是由其他三人碰到了許峰,他定然不會猶豫立刻便會派人過去截住許峰。可葭葭到底是自己的弟子,不似他人,有些事情,或許可以從長計議,更何況明定城許家亦不是說搬就能搬的,萬一沒有抓到那幕後的黑手,留著許峰亦是一線機緣。
片刻之後,葭葭只聽秦雅傳音而來:“此事莫要對他人提起,繼續守著。”
聽得葭葭應了一聲,秦雅一聲令下,便各有數個修士去了四方協助那先到的四人。
看著剩餘的修士,秦雅深吸一口氣,厲聲喝道:“諸位,隨我進谷拿人。”
接到秦雅莫要聲張的命令大約半盞茶的功夫,葭葭便察覺數道威勢逼近,那數道威勢,竟無一人身上的威勢要低於她。看著過來的四人,也不知有意無意,黑衣素髮的魏探在裡頭可說最是顯眼,叫葭葭一眼便認了出來。
從古樹上跳了下來,看向四人拱了拱手:“藏劍鋒連葭葭,金丹初期修為。”
四人之中,面容看似中年男子,面白無鬚的修士率先朝她點了點頭:“藏劍峰莫問,元嬰初期修為。”這位莫真人往常若是遇見,需勞葭葭喊一聲“師叔”的,可現在大家一同執行任務,他倒是主動收起了元嬰真人的架子,如同輩一般自我介紹,果然是執法堂暗部的人麼?這等品性修為,絕對算得上上乘。
“落陽峰魏探,金丹後期修為。”魏探同葭葭是老熟人了,是以朝她笑了笑,眨了眨眼。
“明秀峰莊子詹,金丹中期修為”剩餘兩位修士中,一位面容俊秀的修士應聲而出,朝她笑了笑,“明光真人乃是族中大伯,上回秀陽峰之事,給連真人添麻煩了。”
葭葭連道:“不敢不敢”。
剩下一位雖不若前頭那位俊秀,卻也眉眼端正,朝她點了點頭:“千尺峰林培源,金丹初期巔峰修為,出自明定城東元巷林家,那位正受我崑崙通緝的林卿言便是我族中人,前幾年林某正閉關,卻是錯過了這位族中小輩,抱歉了。”
葭葭更是連連搖頭:“無妨無妨。”
葭葭心中嘆了一聲:這派來的四個,莫問與她同出藏劍峰,魏探與她老相識,莊子詹是明光真人的後輩,林培源與林卿言同出東元巷林家,倒真是巧了。
一行人中,天字三號的莫問因修為最長,連同葭葭在內的五人之中,便隱隱以他為尊。